青竹脸色刷的白了,盯着芽仔递给老爷的一个小布袋。小布袋已经很旧了,加上长年埋在地下,虽然有一层油纸保护,也难免变旧。
陶老爷瞪着青竹,一脸的阴沉,一脸的嫌恶,阴森森的问道:“芽仔说的话是真的么?”
青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陶老爷恨声道:“好你个青竹,想不到你人长得好看,心肠却如此肮脏,偷钱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青竹道:“钱是我埋的,但不是我偷的。”
陶老爷恨恨的道:“不是你偷的?你一个月工钱就五十个铜钱,你哪来那么多钱可以埋在树下?”
青竹道:“反正那钱不是我偷的。”
老树下的东西,已被挖出,送到陶老爷的手上,陶老爷把东西倒出来,越倒,脸色越难看,吼道:“啊,这玉佩,是隐儿十五岁生日时,我送他的。啊,这小金人,是隐儿十六岁生日,夫人送的。”
陶书隐望着青竹,一脸的怪异,心底微恼,暗想:“我送你这些东西,你就那么看不上么?非得把东西给埋了不可?可恶!”
青竹也在望着他,苦涩的道:“我没有偷钱。我在这有吃的,有住的,穿的是下人统一的制服,我自己的钱,一分也没有花,加上平常打赏和过年的红包,我全藏了起来。东拼西凑的,就凑出那些钱。本想着凑够了钱,将来回家作盘缠的。”
他一句凑等凑够了钱,将来回家做盘缠的话,把陶家某少气得差点儿没变成一只喷火龙,一把无名的怒火烧得他自己个儿的心窝窝灼热的疼。
陶老爷恨声道:“那少爷的这些物品,怎么会到你手上了?”
陶书隐道:“是我送他的。”
陶老爷瞪了儿子一眼,道:“我知道你想保护他,手脚这般不干不净的下人,万万留不得!来人,给我把他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打他!”
陶书隐冷笑,斜着眼望着陶老爷,冷冰冰的一句,把准备动手拉人的家仆吓得缩了回去。
某少发威后果很严重!
话说,老陶早晚会挂,小陶早晚会走马上任,他们没有理由得罪小陶,是不?
陶书隐从床上下来,哪还有那冻僵的病态?
走到芽仔面前,捏起芽仔的下巴,冷笑道:“很好,学会诬陷人了?我看你这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面对陶书隐,芽仔眼中闪过一抹荒乱。
颤声道:“我,我”
陶书隐眯着眼,道:“别以为我给过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
陶书隐望向管家,冷笑道:“账房的钱是我拿走的,我还要向你报账吗?”
管家马上低头,颤声道:“不,不,不,少少爷”
“我拿的时候,这小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以为他既然是你的帮手,自会向你报告。谁晓得,他竟然玩起阴的来!可你堂堂大管家,竟然遇事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听信一个人单面之词,就给人定罪,未免太果断了吧?”
陶书隐笑得好可怕,笑得好阴森,那模样真好比是来自地狱的噬魂恶鬼,让人看着寒意从脚心底直生到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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