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曹宇后, 萧岳海一个人在书房待了许久, 直到萧悦沄来叫他吃晚饭才起身出去。彼时, 四合院中的客人已经全部离开,连傅朗今天也难得地回了傅家。
晚饭后, 等萧岳洋回房入睡,萧岳海把萧悦沄叫到了书房,将今天得到的基因信息与弟弟分享。萧悦沄已经二十岁了, 再想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经历一丝风浪,他也有权利知晓这些与他本身息息相关的信息。
萧悦沄为了高中会考也算恶补过一点生物知识的, 因而对那份文件也勉强能看懂,何况还有萧岳海在旁解释。
“你现在对傅朗究竟是什么心思?”见弟弟对基因方面已经没有疑问, 萧岳海开口问道。
萧悦沄再次翻到前面, 确定了下萧岳洋那部分的结论,然后才将文件合上放到一边,看向哥哥的眼睛, 笑道:“我喜欢他。”声音平静而坚定。
那模样忽然与之前傅朗表明心迹的情景在脑海中重叠,萧岳海顿时觉得心中一酸。
果然是娚大不中留,何况大周娚儿本来就早熟,弟弟也已经二十岁了,外柔内刚, 不是没有主见的人。虽然没有细说, 但萧岳海也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在父母和自己“去世”后,两个弟弟在京城侯府的日子有多么艰难,否则弟弟一个不谙世事的未嫁娚儿为何要义无反顾地坚决带着幼弟出海逃走?
一想到此, 萧岳海又觉得心疼。
就依了弟弟的心思吧,没有什么比沄儿开心更重要的事了。
萧岳海定了定神,摸了摸萧悦沄的头顶,手下是乌黑柔软的半长头发,他再三问道:“确定要和他在一起了?”
萧岳海没有说什么“嫁人”或“结婚”,如今的华国暂还不允许同性婚姻。
他知道,以弟弟的性格和观念,一旦决定在一起肯定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但萧岳海却不希望弟弟未来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和委屈,即使对象是自己的徒弟。
察觉哥哥言语间的郑重,萧悦沄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道:“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我对他有信心。”想到这近两年多来与傅朗的相处,那是一个嘴笨,不会花言巧语的人,总是默默地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真心,萧悦沄已经相信那样的傅朗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和许诺终身的人。
爱情的路是要两个人携手并行的,傅朗已经率先迈出了步子,自己也不能光靠他驱动才行,无论未来如何,萧悦沄都不希望留下遗憾。
更何况,这里没有对娚儿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对他来说是个无比自由的天地。
该拿出些勇气和魄力了。
看着弟弟坚定的目光,萧岳海摇了摇头。
罢了,终归这里不是大周,即便是大周,只要不惧人言,结了婚也能和离改嫁,更何况是这里。而自己能做的就是永远在后面给弟弟撑腰。这是萧岳海到现代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涌现出浓烈的自我强大的企图心。
“那要是你怀孕了呢?”萧岳海艰难地问,一想到那个画面,他还是有揍人的冲动。
闻言,萧悦沄脸一红,然后轻松道:“那当然是生下来啊。”
萧岳海观察着弟弟的表情,也终是笑道:“好,生下来。”
他心里其实并不如弟弟表面上那般轻松,考虑到男性生子可能引起的轩然大波和对弟弟个人的影响,萧岳海觉得到时候肯定得将这事完美掩盖一下,他有自信,即使光凭他自己,也应是能把弟弟护住的。而如果傅家也出手干预,那肯定更不是问题了。
“好吧,现在,就看傅朗能不能搞定他家里了。”萧岳海道。
七月二十三日,阳城郊外,某部队举行了盛大的授衔仪式。
连深居简出的傅老爷子也亲自出席了仪式,在一系列尉官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