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车上,落音看了眼春说,最后还是把自已心里的话说了:“姐姐,那车大人,不是个好的,你莫与他走的过近。”
虽然对这春说没好感,到底是从小侍候池净的,她也不想她出了事。初来被排斥也是正常的,从古至今历来在哪里都是如此,春说真要做了惹了她的事情,她也绝不会手软!
车松那个人,功利心太强,经常接触不会有好事。今天如果没有他,春说也就嘴上刁难刁难她,不会做出陷害她的事来,她能看出她心底不是个坏的。
“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姐姐何时与他走的过近了?”春说先是诧异,然后笑着,将话反问了回去。
两人目光相撞,皆是浅笑,眸底却暗藏锋芒。
“那倒是妹妹看错了!”落音一听她如此说,笑着摇手告着罪。她不听劝,她也没有办法,这人又不是她的谁!这些个深宫里长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都是个厉害的!看看,就只这一句问,便将自已从刚才的事里摘了个干净。
春说见落音道歉,也算看出来了,这落音真如秋语所说,是个好脾气的,这样的人,看起来像是容易受欺负。
一路上无话,回了府里,落音就着手准备做香包。
因为要刺绣,不是一会子就能做好的。
其实,池净并没有说过,要落音给她做一个香包,那不过是落音拿来骗春说的。
可是这种事情,落音料定春说不敢去向池净求证,不然书简的事可就暴光了。再来,她也不会想到她会骗她,定是以为是真的。这点落音心里明白的很,不过是上次匆匆一见她注意到池净的荷包破了,才想给他做一个。
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上司,讨好了,升官发财,呵呵。
落音左手端着绣圈,认真的绣着荷包上的竹叶,直到深夜才睡,第二日早早的起来,打扫了书房,做了自已份内的事,又继续绣,不过一天多的功夫,就绣好了。
想到要装的东西,落音就有点犯愁。
池净的身子不好,香包得对症装药,以前听说他是十年九卧,大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她一直不知道患得是什么病这样严重,据说生来就是如此。可她看着,也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病,很正常的样子。
而他捡了她回了宁国,刚回来两天接到了什么消息,又不知去了哪里,也没处问。
其实她也怀疑过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装病,不过他府里屋子中因长年药气熏染,总是发出淡淡的药味又让她否决了这一点。再说以他的身份,宁国国主唯一的嫡孙,也没人能威胁到他,没那必要对不?
她想学医,一是想多个求生之计,二来万一刚好出的点子对他的病有帮助,那她也就有了强大的后盾。
春说她们怀疑她目的不纯,到池净身边有目的,哪里知道,她是真的偶遇池净。今年如此,去年也是如此。或许这便是缘份了,两次相遇,两次为他所救。
要不是他去年伸了援手,她怕是得冻死在那个晚上。只是他那样身份高贵的人,又做了那么多的善事,怕是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
他虽不记得她,她却记得深。
想到这里,落音有些心烦的揉了揉脑袋。
去年秋天出了乾王宫,后来甩掉沈让监视她的人,冬天在太湖上遇匪后落了水发了烧,痛经时晕倒在了路上,被池净所救。
今年冬天,她躺在雪地里看夜景,最后竟然睡了过去,又是感冒发了烧,可能烧的厉害了,刚清醒那两天脑子记忆力下降,现在虽然好了,不过有些小事都记得不清了。
就像是,她明知道她上司十年九卧,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是从哪里听得的这个消息。
罢了,还是先放着,等问了他再说吧!
而这一天多里,车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