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她记下了。
谁人不知池净虽是宁国国主唯一的嫡孙,却是没有住在宫里,而是在宫外另有府邸,基本上不管宫里的事!欺负她新来不知道么?
圣学殿再怎么忙,不过是教些皇亲国戚的子孙学习的地方,她所刻的也不过是一些学习的书籍,这种芝麻大的小事还能“忧”了池净去?
分忧?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是她春说央求那什么车大人让她来这里做事,夏言秋语冬话那三人同意她来,对她应该是试探或观察,只她春说,呵,不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么?
就在落音背过身坐下去后,春说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去,眼里透出一抹狠光。她盯着坐的端正规矩的落音一眼,只觉她身上的正朱色的深衣特别的刺眼,转过身,关了门而去。
冬日里空气寒冷,一出偏殿的门春说就打了个冷颤,她转到后殿从偏门轻声进去,就见与她服色相同的秋语,带着责备的目光望了过来,想起刚才刁难落音的话,觉得有些心虚。
秋语又悄悄的掀了窗帘子,见殿内那女子面容沉静,认真快速的编着书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她有什么动静,两人就轻声的出了殿门。
路上拉住一个宫侍,吩咐他去准备落音要的东西。
“怎么样?”又走出一段路后,春说停下着急的问,想知道她走后落音有没有气愤或是不当的情绪和行为。
秋语将手里的手炉递给春说,上下打量了春说一眼,那样平静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一样,让春说心底发毛,才听秋语叹了一口气:“春说,你的心田要放得宽。大家现在都是侍候公子,不要相互为难。你今天是遇到个性子好的,不然真闹起来,没得扰了公子清静。”
春说正要张口反驳,看到秋语那样略微清冷的目光,当下住了嘴。
秋语转身向外走去,声音淡淡的传到身后春说的耳里:“我们三个同意为难于落音,不过是因为听冬话说那落音是公子在路上捡到的,有点不放心她的为人。三日后她要是做不完,你不要刁难她,也不要拿话挤兑她。你走后那女子淡定安静,没个不当举止,是个好的。”
“这样来路不明的女子,怎么能轻易的放在公子身边,谁知道有什么意图!你也看见了,她刚来时公子不过是宽厚,问她叫‘落琴’好不好,她竟然自作主张的说想要叫‘落音’!
公子身边的八个宫婢,无论是四个一等的大宫婢还是四个二等宫婢,哪个不是名字固定的,谁来都叫一个样儿?谁像她那样没规没矩大胆妄为的?”越说越是气愤,在抱怨怀指责落音的背后,包含着的却是委屈。春说眼眶发红,声音里带着哭意,又有半丝的妒嫉。
秋语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责备起了她的不是来,她心里怎么能平?
秋语猛的停了下来,春说不防,差点撞到了她的背上,急忙收脚停步。一抬头,秋语自青石板的路面上转过身,拉下脸,严厉的问她:“你这是在质疑公子的决定?”
春说很少见秋语这样厉害的神色,立时收了心思,呐呐的摇头:“我怎么敢质疑公子的决定?”
“你应当知道,公子做事自有他的原因。”秋语也缓了神色,劝解道,“就算公子纳了她为妾甚至更高,我们也没有说话的份儿,我们要谨记自己的身份。”话说到最后,她也有些悻悻的,转过身继续走。
春说原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不过是心里吃了酸,她的心思她怎么看不出来?可是以她们的身份,就算做公子的妾,也不够资格。
春说愣愣的站在原地,有点发呆。
秋语也看出来,公子对那个落音不同了?
她们四个侍候公子多年的大宫婢都无幸与公子亲热,她一个初来的二等宫婢凭什么?
一想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