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服你小子这一点。”沙星海虽如此说,却是用上内视之法,全神贯注,谨防江拾流在他体内耍花招。
江拾流盘膝坐下,伸出一掌,按在沙星海的背后,以道生真气在沙星海的体内游走一圈,把阳符全部吸走,若他这时以道生真气攻入沙星海脆弱的心脏,立时便能要了沙星海的性命,但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把道生真气收回体内,站了起来,“阳符已全部化掉。”
沙星海迟疑着站起,在身上各处拍了拍,“你确定不会发作了吗?以前你也是用这种方法,帮我暂时把阳符抑制住的。”
江拾流道:“以前那方法,就是彻底化掉阳符的方法。”
“不可能,那我为什么还会发作?”
“我先化掉,然后又在你体内种下新的阳符,你自然不会知道。”
沙星海看着他,忽然笑道:“你现在武功高了,肆无忌惮,很好。”
“既然阳符已经解了,沙爷爷也没什么和你好说的,这就拍拍屁股走人。”
说着,沙星海果然拍了拍屁股,转身便想走。
江拾流道:“你想去哪里?”
沙星海回头,咧嘴笑道:“想去找个娘们快活一番,整天看着你那几个小妞,却不能动手,可急死沙爷爷了。怎么,你也想去?”
江拾流道:“你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将是个死人。”
“你要杀我?”
“这里还有别人吗?”
沙星海气极,跳起来指着江拾流的鼻子,咆哮道:“你这个骗子,咱俩分明说好的,我配合你演一场戏,你就放我走!”
“现在呢,卸磨杀驴?你小子的心肠,比沙爷爷还黑,还整天装好人,真他娘的是个混蛋!”
等沙星海骂够了,江拾流才道:“我只答应帮你化掉阳符,还有不让正道的人杀你。却没有答应过你,我不会杀了你。”
“好小子,原来早就下好了套,在这里等沙爷爷!”
沙星海这才想过来,他确实没有和江拾流有这约定,因为潜意识里面,总以为江拾流即使想杀他,也是杀不了,他不仅练了一身铜筋铁骨,更能随时钻入地底,若不被人抓住,谁能杀他?
但一想到江拾流可以在他体内种下阳符,让他深受折磨自生自灭,沙星海便是有些慌了,“有种你就别用阳符,咱们公平一点,赤手空拳地干一架!”
“我不用阳符,亦没有带剑。”
“你说话算数?”
“我向来说话算数。”
“如果这样都让你打死,那沙爷爷也不用活了!”沙星海大叫,眼珠却是微转,矮着身子,趁机想钻入地底逃走。
江拾流使出踏天步,凌空横移而出,两人相距既近,他一下子就到了沙星海的前面,双脚未落,已是使出云浪腿,劲气如狂风涌至,连环踢向沙星海的胸口。
沙星海一个倒栽葱,翻了一个跟头,往后退了开去,“别得寸进尺,不是沙爷爷不敢跟你打,而是……”
话没说完,江拾流的双脚如幻似魅,舞出道道虚影,随后右脚现了出来,踢在沙星海的下巴,接着膝盖往上一撞,又撞在沙星海的小腹上。
沙星海闷哼一声,远远抛飞上半空。
“欺人太甚!”
沙星海用力转了个身,在空中使出游鱼独龙钻,借着从半空下落之势,化成一道黑影,向江拾流撞来。
江拾流没法退缩,一旦让开,则沙星海会瞬间遁入土中,然后借此逃之夭夭。
“可还记得荒神门中,那二十几个被你杀死的小孩!”
江拾流怒喝,微扎着马步,运上极阳真气,一拳向上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