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盈把小酒坛抱了起来,面如桃花,明艳动人,启齿道:“我们喝酒吧。”
“喝酒?”这实在是大出江拾流的意料之外。
“怎么,我不可以喝酒吗?”白月盈笑道,转身走回主屋。
“当然可以。”江拾流微一迟疑,跟在了后边。
白月盈到屋里拿了两个粗碗出来,并排着放到地上,再把封泥去掉,一股浓浓的馥郁芳香立时溢了出来。
江拾流深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
白月盈笑着倒出琥珀色的琼浆玉液,直倒满了两个粗碗,方把小酒坛放在另一边。
江拾流道:“白姑娘,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白月盈幽幽道:“这坛酒我爹已埋了十几年,如果现在不喝,兴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喝了。”
“说得对,那个今朝什么有酒今朝醉,我敬你一杯,不是,应该是敬你一碗!”江拾流端起其中一个粗碗,向着白月盈,稳稳平举在身前。
白月盈端起最后一个碗,与江拾流的粗碗一碰,眼睑低垂,轻声道:“干了。”
“没想到白姑娘也有豪爽的一面。”江拾流暗道,仰脖子几口将碗里的酒全部喝光,只觉入口醇香绵长,后味无穷,不禁大呼道:“好酒!”
正想再倒一碗,发现身旁的白月盈俏脸一片火红,目光迷离,娇躯已是遥遥欲坠,忽而她手中的粗碗滑落下来,在地上碎成几片。
江拾流怕她摔下去,连忙扶住她,道:“白姑娘,你没事吧,你……好像喝醉了,我扶你进屋去睡吧。”
“不要!”白月盈抓住江拾流的手臂,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今晚我很高兴,我们终于,终于……”
“终于什么,白姑娘你说什么?”江拾流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一下,等了半天却再也不见任何声响,微低下头,发现白月盈早已熟熟睡去。
“好长好多的睫毛,我来数一数,一、二、三……”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我怎么越来越困了,不行,我不能让白姑娘睡在这里。”
江拾流打了一个盹,强自振作起精神,抱起柔若无骨的白月盈,将之送回了右边的小房间,见白月盈玉体横陈,颊生双晕,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忍不住俯下了身,在白月盈白里透红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即如触电般退了回来。
“原谅我这最后一次的无礼。”江拾流自言自语,脱下了外袍,披在白月盈的身上,看了她半响,这才退了出去。
白月盈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微转,痴痴望着江拾流离开的背影。
江拾流倚着门框坐下,脑中思绪纷飞,怎么也睡不着,当瞥见那小酒坛时,忽然想到老板娘曾说过的一个风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都为之窒息……
翌日,江拾流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急忙跳了起来,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坐在门口的,怎的到了这里,正自疑惑不解,见白月盈走了进来,面上还是淡淡的神情,道:“我做了几个馒头,熬了些白粥,快出来吃吧。”
江拾流嗫嚅着道:“我怎么睡到这里了?”
白月盈道:“我起得早,见你睡在地上,就用缺月引把你移了进来。”
江拾流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有劳了。”
白月盈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江拾流洗漱完毕,坐到了桌旁,桌上已放好了三个馒头和一碗白粥。
白月盈道:“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拾流抓起馒头便送进嘴里,见白月盈看着自己,连忙细嚼慢咽起来,“对了白姑娘,这些大米和面粉你是去哪里找来的?”
“我向邻居买了些,许久没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