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这剑刺出,快不可见,七鬼一个措手不及,只来得及微侧过头,右耳微凉,已被江拾流齐根削去。
“我要把你活剐!”七鬼痛得嘶嘶地吸气,也不管右边脑袋血流如注,非常悍勇,金钩向江拾流狂劈而来,已是拼了命。
“七弟,我来帮你!”三鬼人虽瘦小,但一对钢爪或抓或拍,刚猛之处不逊于黑熊的一对巨爪,刁钻狠辣之处也不弱于老鹰扑食。
两人刚才已吸取了教训,对江拾流的快刀极为忌惮,七鬼利用金钩对刀剑的有利,不断地勾缠粘打,三鬼则采取连绵攻势,钢爪不断地近身攻击,使江拾流疲于应对,朴刀长不能施展,短则处处受到掣肘。
江拾流有力使不出,大感难受,渐渐处在下风,暗道:“如果我有两个就好了,又何须惧这两人!”
七鬼的金钩一勾,终于把江拾流的朴刀勾住,江拾流急切间夺不回来,三鬼一对钢爪向他的两侧腰身对抓过来,七鬼狞笑,已可预见江拾流被三鬼的一对钢爪紧紧扣进肉里,随后被三鬼往外一撕化成两半,那漫天血肉纷飞的场景。
江拾流知道不妙,放开朴刀,脚尖一点,使出踏天步,向后滑开,轻飘飘地退出一丈外,七鬼固然只勾得一把朴刀,三鬼的一对钢爪也落在空处。
“看鞭!”老妪这时已缓过一口气,紫鞭兜头向三鬼和七鬼乱砸一通,马三和剩下的几个趟子手心胆俱丧,见小院落内一片混乱,就想趁机跃墙逃走。
几个趟子手刚攀上墙头,暗夜中,只见几个闪闪发光的钢尖指头飞来,这几人还没立定,就被一一洞穿了心脏。
“我说过,今晚所有人都得死!”阴鹫老者冷哼一声,双手一抖,几个钢尖指头在细链的牵引下,重新收回到了一对铁手套上。
随着钢尖指头的收回,这几个趟子手胸前纷纷飙出一溜鲜血,哼也未哼一声,全部重新滚落墙角。
马三急忙收回手脚,看着同伴一个个惨死,福远镖局这次随他出来行镖的人,如今就只剩下他这一个镖头,心里五味交杂,缩在墙角,身子抖成了筛糠。
老妪本来就一个也打不过,现在合上三鬼和七鬼,几个回合不到,立时险象环生,听得“嘶啦”一声响,肩头被三鬼的钢爪扯下一片衣布,露出一片赛雪肌肤。
三鬼眼睛一亮,怪笑道:“原来是个小娘皮,我还以为是个老太婆呢!”
七鬼也笑道:“看这雪嫩肌肤,定是个小美人,小弟快按捺不住了。”
老妪忙捂肩急退,斥道:“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呢!”三鬼和七鬼相视大笑起来,表情都有些猥琐。
三鬼道:“先抓了再说,记住不要下重手,留活的。”
七鬼道:“小弟当然知道,这活鱼的滋味,总要比死鱼的鲜活。”
两人又相顾大笑,嘿嘿淫笑着,向老妪围了过去。
“两位仁兄的口味真重!”江拾流大喝一声,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朴刀,舞出两道刀光,如光似电,向三鬼和七鬼卷去。
“又是你这小子!”
“三哥,先把他大卸八块再说!”
三鬼和七鬼大怒,又如刚才配合般狂攻而上,哪知江拾流一人拿着两把刀,竟犹如两个人般,左手边使的是这招,右手边使的又是另一招,彼此互不干扰,反倒互相促进,相辅相成,威力大增,他们之间的配合一点也不起作用。
原来,刚才江拾流看到地上并排躺着两把朴刀,心念电转,异想天开地想道:“如果我同时用两把刀,左手使一套,右手使一套,岂不如两人同使?”
江拾流这么一想,便拾了两把刀向三鬼和七鬼砍来,除了起初有些滞涩,到后面越来越熟练,刀与刀,招与招之间挥洒自如,浑然天成,当真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