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立在那里,沾过水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偶尔有风吹过,发丝飞扬,身上丝丝冷意。
她依旧带着太阳镜,隔着太阳镜,初夏的生机了无色彩。
许彻斜倚着花厅门,抱臂看着那个行为近乎于疯狂的女孩,目光沉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会客厅的,只觉得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她想过回去了要狠狠扇刘月一巴掌,要逼着外祖父把她撵出去。
可当她再次面对刘月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
她不想动,甚至不想说话。
姜容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霍臻手里的盒子上。
她缓缓道:“我知道,那不过是些石子。可我却想得到,那可能是我哥哥在山巅水畔偶然拾得,满怀欣喜带回来给我的。甚至我会在脑中勾勒当时的情景,那时哥哥或许在山巅看远山撒墨c叠霭氤氲,亦或是漫步在水畔看碧波浩渺c溪流淙淙。不过东西没了这不能怪您,怪我,没把它们收好。不过外祖父,您知道我在c城受了怎样的委屈,而那个男人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吗?如此仇怨,外人的一句‘恩人’,真的就能一笔勾销?哦不,是您爱人的女儿,我说错了。”
姜容轻声继续道:“外祖父,我对您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我真的不敢想象您是我的外祖父,就像我没遇见这事前从来不信您会如此对我一样。这种事哪怕是一个外人,都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我现在没多少力气,话至于此,这个家,有她就没有我。明天您老生日,我既然今天来了,就不会缺席,至于以后,您都有养女了,还用得着我这个外孙女么?我就不来给您添堵了。别以为霍家女的名号能给我带来多大荣耀,我一点也不想做霍家的外孙女。”
“外祖父,有句话说得真的没错,为老不尊,为幼不敬。”她声音和缓却带着决绝和骨子里透出的疲惫。
“许爷爷,霍氏外孙女就站在您面前了,如此狼狈不堪c不知礼数的孙媳妇您真的想要吗,您就不怕以后闹得家宅不宁?”她笑,自嘲着,话里带着深深地无奈。
说完话,她甚至没有丝毫停留,转身离开会客厅。
翌日,晚,t城某高端会所。
姜母和姜父一早就到了,这些事一件都没瞒下,姜母全部都知道了。
姜容没再回去看她的外祖父,也不知道事情最终如何。
只知道姜母见过外祖父后,外祖父便推脱不肯露面,把一切都交给霍臻打理。
姜容还没等到会所,就接到阿宁的电话。
“阿宁你不是说要上班,赶不及过来吗?”
“跟秦总一起来的,他特意放了我一天假。我突然发现有个好闺蜜真好,老总带着翘班。”
“嗯。”姜容应着声。
“怎么了,这么闷?”
姜容对阿宁没什么好隐瞒的,把糟心事尽数说了。
阿宁略一思忖,竟很认真地说:“这是家事,宅斗我不擅长”
“谁用宅斗啦?我又不要霍家家产,谁爱斗谁斗去,我眼不见心不烦。”姜容扬声道。
说话间,两人在门口看见对方,秦总就跟在阿宁身边。
果然跟着阿宁总能第一时间见到妖妖,秦总大喜。
阿宁凑到姜容耳边小声说:“你别只顾着不开心了,祁非来么?”
她还真是只顾着不开心了,根本没心思问这个。
不提还好,一提更心塞。
人家帮她了,老爷子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是霍臻以哥哥的身份出面道的谢。
“快问问你哥哥,自从那天你跟我说完,我就一直想见祁非。”阿宁满脸的八卦。
姜容刚要鄙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