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就被小女人脱下还给他。
“我不跟你还不行吗,穿上后快走。”她没好气道。
他嗯了声,转身要走。
她还是没忍住,小手不禁将他的袖子拽住。
“还有事吗?”他似笑非笑地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
云逸低头垂眸,声音低得像是蚊子,“路上小心。”
“什么,我听不见?”
“路上小心点。”
“还是没听见,奇怪,这里还有蚊子吗?”
云逸恼气地拍了下他,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我说,路上小心点,现在听到了吗?”
“还是没有,不如你亲我下,来个心理感应。”
“想得美。”云逸小声地哼了声,看向旁边使劲憋住笑的助理,“你们说说,听没听到我的话?”
“这个……”小助理为难犹豫了会,“没……没听到。”
欧南笑出声,“你看我没有说谎吧,你的声音太小了。”
下一刻他竖了个OK的手势,低低道:“好样的,加工资。”
云逸黑沉着脸,转身要回房,肩忽然被人转正,唇瓣被人轻轻按住,湿润的齿咬在柔软上。
欧南没有多耽搁,夺了吻就出门。
云逸怔在门边,等男人走到奔驰便,忽然挥手道:“小心点。”
男人没有回头,但明显怔住的身子还是表明他听到了。
奔驰座里,德国朋友转过头张开牙齿笑了笑,用德语道:“舍不得,你的漂亮老婆?”
“当然。”欧南敛起方才的笑,转为严肃郑重,“我很爱她的。”
“看得出来,不然,你也不会把她故意弄感冒留在家中,这次路程的惊险程度比黑色雪道还大。”
滑雪雪道的难度级别中,黑色虚线最有危险。
欧南阖着眸,并不接话。
昨晚,他确实将她弄感冒,为的是有理由将她留在这里,不让她一同前去冒险。
来奥地利之前,他拨不通她的手机,就连着日夜赶过来。
老医生住的地方容易发生雪崩,尽管联系好救援人员做足充分准备,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一点危险。
所以他要赶在她知道之前,把老医生请来,不管结果如何,罪是他受的。
开车的司机路上很少说话,只是被德国朋友感染,也说起自己的妻子孩子。
德国朋友消停了,只在嘴里低喃:“GuteReise(一路平安)”
云逸的视线停在奔驰消失的拐角处。
后面有助理恭谨地道:“外面冷,太太还是进来吧。”
靠近阿尔卑斯山脉的这里,必须要穿足棉服才能外出,不知道男人在车里会不会冷。
云逸轻轻地叹了口气,撤下身上的貂皮,淡淡道:“给我换其他保暖的披肩吧。”
她不喜欢皮草。
助理忙应,去里屋拿衣服。
云逸呆在壁炉旁,看请来的婶妈做曲奇,偶尔听到火苗啪啦的声响。
不知下午何时,爱丽丝抱着狐狸来串门。
她拖着大箱子,里面是杂七杂八露在外面的画具。
云逸看到的第一眼,脸色骤变。
爱丽丝不知情况,随意的用英语解释:“我可以住进来吧,少生一个炉子,而且好想吃中国菜。”
她自来熟得好像同云逸是多年的朋友。
云逸没有起身迎接,她不知自己是介意爱丽丝给欧南的拥抱,还是盗用自己的笔名。
“我不做中国菜了。”她不知道自己用英语是否表达清楚。
但女孩显然很随和的样子,带着诧异和惋惜:“为什么,你的菜烧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