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记住,从今天起,你叫长孙倦衣,你的父亲是芜泽国的皇帝,而你,是芜泽国和亲西昭国的长宁公主。至于你剩下的家世背景,绿竹会替我告诉你。”
苗秋秋努力接收来自长孙倦衣的信息量,她仿佛是念咒语那般往她脑子里灌输思想,自己听着听着就想睡觉。苗秋秋乍一抬头,冷不丁看到长孙倦衣眼里的杀意,冻到她了
“如果你不小心让西昭国的皇帝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不仅你会毒发身亡,而你的家族,也会一个不留地被铲除”长孙倦衣故意将每个字都咬得清楚而缓慢,看到苗秋秋神色如同开了染坊那样变化多端,心头很是满意,甚至有一种胜利的快感。
苗秋秋的眼里迸发出愤怒和敌视,她大吼道:“你这个疯子,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终于知道红衣女子套出她真名的意图不仅要用毒药牵制她,还要拿苗寨作为保险的筹码。苗岭人都那么淳朴,是万万敌不过外族算计的,更不用说兵戎相见,那只能是毁灭苗寨更快的方法。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长孙倦衣说的话很有可能都是真的。她的靠山是芜泽皇室,要想端了他们云岭苗寨,还不是股掌之间的事。
一切真的不是梦吧苗秋秋掐了自己一把。没错,有痛感。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种属于黑暗的危险气息笼罩着苗秋秋。虽则马车里有三个人,外头还有不少保护的人,可苗秋秋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毒药,解药
苗秋秋的双眼在黑夜里如猫儿似的一眯,既然红衣女子把毒药随身带在身上,那么她身上,会不会有解药?虽则有与无这还是个未知数,苗秋秋却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找到解药
马车很大,还有一块地方铺了被子,长孙倦衣觉得乏了,便先和衣睡去。而被唤作清羽的男人,坐在锦缎包裹得软软的椅子上,闭着眼,神情舒张。
他们似乎完全对苗秋秋放下戒备。夜色里,苗秋秋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睛隐入黑暗,但她的夜视能力很好。借着透过窗纱照进来的微弱月光,苗秋秋对马车里的一切仿佛是了如指掌。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头上硕重的金饰开始摇晃,当下马车走的官道十分平坦,山野寂静,车轱辘声很小。苗秋秋下意识地停下动作,她担心金饰碰撞的声音会惊动这两人。
苗秋秋的目的很直接长孙倦衣放在手边的锦袋。
当晚的她,是那么的步步为营c小心翼翼,和白天鲁莽直撞的苗秋秋判若两人。苗秋秋不会知道,黑夜里,另一双眼睛,早就悄无声息盯上她的动作。
心跳越来越急促快了!快了!就要碰到了!
看到长孙倦衣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越来越近的锦袋,苗秋秋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渐渐离锦袋更近。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的手刚触到锦袋,锦缎丝滑的手感让她一时间失神。竟是这么容易就拿到了!苗秋秋,你真棒!
“倏”马车里空气翻滚,衣衫碰撞的声音,是令人警觉的讯息。苗秋秋立即抓住锦袋,身体一滚,巧妙地错过想要袭击她的手。
却没想到,她今日被人扭伤的右手无法使出足够的气力对抗那人的下一次攻击,仅仅几招过手,苗秋秋已被人按倒在地。手臂被人狠狠一踩,她受痛松了松手,锦袋从手中流失的触感,让她体验了一回绝望。
她恶狠狠地回头,黑夜里,想要看清羽的脸:“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好汉!”
“皇姐,你疏忽了。”清羽冷冷说道。
长孙倦衣在两人的打斗中醒了过来,见长孙清羽三两招把苗秋秋制服,把玩着锦袋,面色不变,反而沉稳从容,“真像一只不乖的野猫。苗秋秋,你想要解药?”
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