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轨上急驰而过,时不时带过刺耳的风声,车上的人员除了开车的老翁就只有蜷缩在后排座位上的苍溟。老翁时不时抬头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后排蜷缩着发抖的苍溟,有点担心,毕竟如果学生在自己的火车上出状况的话自己是要付全责的,但又不敢直接开口问苍溟,因为苍溟这样很有可能是因为界没赶上车的缘故,界之所以没赶上车是因为自己的火车出了故障,所以追根究底还是自己的问题。但看到苍溟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老翁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丫头啊,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好啊。”因为知道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所以老翁说话或多或少都有点心虚。“他…把我带走了。”苍溟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在静悄悄的车厢里回荡了好一会,老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苍溟这是在说界带走了她的心,带走了她的爱之类的。老翁虽然上了年纪,但思想还是很活跃的。“那你跟那个叫界的小伙子认识了多久了?”老翁通过反光镜偷偷地看着苍溟的反应。苍溟低着头轻轻地说:“我跟他才刚认识。”苍溟的话出口,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老翁吃了一惊心想:才刚认识这个丫头就对界这么挂念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肯定不是界的技术太高就是这个丫头的防范太低了,才刚认识就这样了,那以后还不得天天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啊。于是刺探般地开口问道:“那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啊?”苍溟更加地蜷紧了身体,轻轻地说:“他之前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之前也不认识他,但我感觉得到,我对他有种特殊的感觉,之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我对他好温柔,看见他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奇怪的东西。我好担心,之后我会不会爱上他,他又会不会想要独占我。”说完苍溟发出了呜咽声,头埋在两膝之间哭了起来。苍溟的话说出后,车厢里死一般的沉寂,老翁完全被震撼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暗想道:已…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听他刚才这么说的话这个丫头想必也是很难征服的那种吧,居然…被界这小子用了几句话的工夫就把这个丫头征服得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了吗?这个丫头即漂亮又有礼貌,想必界也是很满意的吧。这么想着,老翁发泄般的猛拍加速档。火车加速行驶,风声如刀片般切割过火车,风声中,苍溟轻声说:“快回来吧,我。”苍溟的话模糊得像是呜咽声,而且在锐利的风声下被掩盖,根本没有被老翁听到。
“啊啊啊…”界捂住了嘴,“噗…”刚刚打的喷嚏变了声音。界的耳边还在回响着这忧伤的歌声,但他已习惯了,界向前走时定下心来仔细地听着这个歌声,一开始只感觉这是一个像是甜美的女孩唱出来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的心情像是被歌曲同化了,变得有些忧伤,界开始猜测声音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光听歌喉的话或许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但歌声中强烈的渲染力绝不是一个甜美的女生光靠心态能够唱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决绝女人。但再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歌声的甜美歌喉和沧桑气质完美地交和在了一起,简直不是人类能够唱出来的。“那么这歌声到底是唱给谁的呢?”界反复想着这个问题而不得。到底是谁,能让这样的歌声不知疲倦地重复。是唱给她心爱的人听的吗?但没有人会给自己心爱的人送去忧伤的歌曲吧?还是说,因为她只会唱忧伤的歌曲?突然,界停下了脚步,猛地转向身后,但身后除了一棵棵树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界这才慢慢地回身,但是刚回过身,就突然有一股跟一个女人贴着脸的感觉,目光正对上了一双充满忧伤的血粉色的眼睛,界随即后跳步,眼前除了树木外空无一物。就像是幻觉一般,但在看到那双血粉色眼睛的时候,界有一刹那的感觉认为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耳边歌声的主人。同样的充满忧伤,同样的历经沧桑,同样华美得简直不能以人类来形容。界甩了甩头,继续向前走。报名的时日只有三天了,不再规定时日报道的话就成不了皇都的学生,这一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