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他肚子有没有饿了。
她一直坚信着牙子没有死,但三年多过去,牙子的音讯全无,让她渐渐死了心,只是每当夜静更深,就会忍不住地流泪不止。
后来路三少说到做到,出谷底后,立刻就派了一大帮人去寻找牙子,最终寻着蛛丝马迹,把牙子找了回来。那是后话。
等白叔夫妇出了房间后,路见琛才把疲惫表现出来,他搂着舒晚说:“我很累,睡一觉吧,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解决。”
这是舒晚第一次在清醒和正常的状态下,躺在三少的怀里。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怕碰着三少的伤口。
但不一会,她发现三少那里似乎起了反应,赶紧换了个姿态,可发现还是不对劲,准备再翻身,路见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安静点!”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微微喘着气,舒晚吓了一跳,轻声问:“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你碰到这里了。”路见琛拉着舒晚的手,触碰他的身体。
伤成这样,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舒晚的手迅速缩开,红着脸嗔到:“你太坏了!”
路见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女孩,心内更加撩起汹涌气血。
想到舒晚不顾一切为他档枪,还有她的誓死追随,硬如铁块的内心有些柔软。不由伸手摸摸女孩的脸,在她眉心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说:“谢谢你,爱上这么坏的我。”
这一刻来得太震撼了,舒晚震惊地看着三少,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动人的情话来。
女孩瞪大眼睛的样子显得非常可爱,也取悦了路见琛,他无声地笑笑,把她搂得更紧一点,很快就入了梦。
他太累了。
而且身旁的气息这么温馨,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
舒晚还陷在三少可能已经爱上她的甜蜜中,在黑暗中细细地描绘三少精致的轮廓。
三少的眼睛又细又长,像狐狸似的勾人。他的眉毛很浓,眉心冷硬,但又薄薄地积着一层媚意,让人神魂颠倒。但他太容易发怒,常常让人不愿直视他藏满戾气的眼睛。他的鼻梁很挺,他的嘴唇很薄……
原来,自己对他所有的细节,竟然如此了如指掌,如此迷恋。
生死面前,所有的一切摩擦与矛盾,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她不再怪三少封杀舒氏集团,等回去后,她求一下他,相信他会放过舒家的。她不再去恐惧那些未知的命运,不再去想他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
突然觉得,不管三少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所有的一切,她统统都不愿再去思虑,她只在意这一刻。这一刻,三少搂她在怀,毫不设防。这一刻,三少似乎是爱她的。
她缩进三少的怀里,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婴孩一般,终于也入了梦中。
在床上躺了三天,路见琛的烧完全退了,伤口也开始愈合,恢复了神气十足的状态。矜贵的三少嫌弃自己身上太脏了,要洗澡,要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掉。
白叔拿来自己的一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我们村里的衣服多数都自己缝制,简陋得紧,你别嫌弃。”
路见琛接过衣服,倒没有说什么,还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舒晚松了一口气,真担心他又拿出少爷的架子,说出些惊天雷语。
白嫂在旁边提醒:“三先生,我们这里的水都是村里自供的,时时会断水。你最好先用一个大桶囤桶水,再洗。”
因为舒晚一直对路见琛称三少,所以白嫂直接叫他三先生。
路见琛自小过着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哪怕脱离家人的那些年,好歹也是在学校度过的,哪里见过这么原始的洗澡方式,自然没听进耳朵。开了水龙头,就直接往身上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