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一个地倒下,冒顿心生寒意,难道堂堂的草原之王就要死在这里了吗?真是好不甘心!一支利箭呼啸而过,穿过了冒顿的发际,冒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中暗想,看来尸体挡箭牌还是很不靠谱。冒顿又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敌军军阵,心中盘算着,若是能和敌军短兵相接,或许伤亡会小的多。想当年,冒顿所率领的匈奴骑兵很少会选择和敌军白刃战,因为匈奴骑兵最善骑射,所修习的骑兵战法也是以骑射为主。所以在大草原上冒顿的骑兵所向披靡,时常可以做到以少胜多。
冒顿麾下一名将军,闪躲着箭雨,缓缓靠近冒顿,对着冒顿喊道:“大单于,敌军的箭雨很是凶猛,我们根本冲不过去啊!”
冒顿转头看向谷口方向,发现己方士卒已经突破了大火,虽然损失了不少人手,活着的士卒状态也不是很好,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但让冒顿感到欣慰的是总算是顺利地逃出了山谷,不用面对大自然的必死之局。
有了支援,冒顿也有了底气,大喝道:“勇士们,为了活命,为了回家,随我冲锋!”
匈奴将士也都清楚,这一次如果冲不出去,那就真的客死他乡了。所以在冒顿的呼喊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坚毅的神色,有马的策马冲锋,失去战马的抽出腰间的战刀也不顾生死地杀向梁山军阵。
看着被激起士气的草原勇士,冒顿暗自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军心可用,或能反败为胜。冒顿召集了十多个护卫,形成小型军阵,快速地向前推进。
在梁山中军的沙破军也发现了匈奴大军的变化,右手按在龙雀刀柄上,喃喃地说道:“没想到居然弄巧成拙,激发了匈奴人死战之心。”
守在沙破军左右的蒯彻回答道:“困兽犹斗,更何况是人!濒死之局,岂有不挣扎之理。”
“不过是垂死挣扎!”听见蒯彻的话,蒙恬很是不悦,冷哼了一句。
沙破军笑着说道:“火攻不能阻挡匈奴人的脚步,箭雨亦是不能,看来匈奴人确实是抓到了生的希望,是时候给他们迎头痛击了。将我们的盾兵,长枪兵,战刀兵,增援到第一线。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阳周之围已解,王离将军劳烦你走一遭,说服他们,我想他们一定不想错过全歼匈奴大军。”
王离大喜,他早就想去阳周城看看,只是当时围城,得不到机会入城。如今得到了沙破军的吩咐正和他意,面带喜色地拱手拜道:“臣必定会说服他们前来助战。”
沙破军点了点头,叮嘱王离,事不可为,保命为重!
王离紧握着双拳,眼眶似乎盈满了泪水,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向着阳周方向策马而去。
看着王离远去的身影,蒙恬有些惆怅,他也有好久没有见过阳周城的兄弟了,自己和王离相继被囚,自家兄弟恐怕过的也不是那么如意吧!
沙破军注意到蒙恬又欣喜又紧张的神色,笑着安慰道:“如果他们不是秦二世的死忠,就不会拒绝我们的好意,我想他们是什么人,蒙将军是最清楚的。”
蒙恬恢复了平静,斩钉截铁地回道:“我的手下不会出现秦二世的走狗,我想他们也不会放过痛打匈奴的机会。”
就在沙破军他们有说有笑的时候,战局又发生了变化,匈奴人凭着不畏生死的勇气,顶着箭雨杀到了梁山军阵前,终于达成了冒顿白刃战的愿望。
战事惨烈,匈奴人虽然不善步战,但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实力。梁山军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面对以命换伤的匈奴人,还是有些吃不消。
关注战局的蒙恬发现了不少梁山士卒在面对匈奴人的进攻时有些退缩,很是恼火,他训练士卒的时候一再强调,两军交战,最忌畏惧受伤,这样不仅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