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夜里,周遭光线昏暗,但是月光透过白色的帐篷照进来,梦羽嫣还是能够看清了这人,居然又是清月的脸。
梦羽嫣见此微蹙了秀眉,没有说话,直觉的认为是东临长公主为了向她讨解药,又易容成了清月的样子来糊弄她。
“王妃,您还记得我吗?”清月问,而听这口气,似乎完全不知道东临长公主易容成她的样子将梦羽嫣给捉来这里般。“奴婢是清月,时间紧迫奴婢不与你多说了,现在你还能走吗?奴婢放您出去!”
梦羽嫣闻言些微的诧异,这人若真是东临长公主,怎么会想放她走呢?这才出声:“清月?你说你要救我?”
“嗯,这时候正是侍卫换班的时候,我之前在水里下了少量的迷药,想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咱们赶紧走吧,等公主过来就来不及了!”清月焦急的道,不时的张望着帐篷帘门处。
“那这里的路你熟悉吗?”梦羽嫣犹豫了下问。
此话一出,清月一愣,而短暂的神色迷惘间,梦羽嫣看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哎,既然不知道路,出去还不是死路一条!我已经是必死之人,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连累你呢?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你就麻烦了!”梦羽嫣说,还真的一点儿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而她也确实不想逃,此时她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多少。
清月见此心里大急,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忙从怀里摸出一大堆药瓶说:“这是奴婢在长公主的帐篷里偷来的,也不知哪一种可以解您身上的药,就都拿来了。虽然奴婢不知道路,不过快天亮了,到时看着太阳走,总没有错的!奴婢不能久留,您赶紧走吧!”
说着,也不等梦羽嫣回应,一股脑的将药瓶推向梦羽嫣,最后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出了帐篷。
这举动更是让梦羽嫣惊讶的很,她不是要跟她一起走吗?
梦羽嫣刚想唤住她,而后听得门外侍卫的轻咳声,忙将药瓶盖在衣袖下,没有敢喊出声。待少许,知道是换班结束,梦羽嫣才拿起清月留下的那些小瓶,一一小心打开闻过。
发现其中倒真有一瓶是解药,可是略一嗅闻,梦羽嫣就知道,这药的药性发挥也要一天的时间。
本来她对于出不出去,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既然能够有一线生机,她为何不把握住,哪怕是为她还依旧爱的人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这么想着,梦羽嫣便倒出几粒药丸,干吞了下去。
接着便忍着身体上依旧的疼痛,在原地打起坐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感觉丹田渐渐升起一阵热流,热流经筋脉运转,梦羽嫣感觉内力似乎恢复了一成。而疼痛的腹部,也不如原先那般重了。
少许,梦羽嫣停下动作,辛酸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手指流连过之前抑制血流的穴道位置,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松了手。
望了眼帐外的天色,思量再三,梦羽嫣将那些药瓶仔细的收拾藏好。才又坐回原先的地方,却没有再躺下去,就那么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
第二日一大早,东临长公主一进帐篷,见到的便是坐在那里双目无神的梦羽嫣。
本以为经历昨天一天的缓和,她或许会好点儿,有些事情还好商量,但是看她今天的神色,分明是不想活了的样子。
东临长公主不禁皱了纤细的眉峰,忍不住叹息道:“还在伤心吗?想必你失去孩子很是心痛吧,所以,本宫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同为母亲的心里。本宫的小皇妹是本宫母后最疼爱的孩子——你的胎儿刚刚才在你腹中两个月,你便如此样子,可知含辛茹苦望儿成龙的父母失去孩子又是何尝的疼痛?你只要把解药交出来,我便放你回去,而你还年轻,将来一定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