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动了动,手指也颤抖了一下,但是依日没有醒来。
当莫锦伯推进急救室,薛靖锡独自守候在门外,心咚咚的狂跳,几乎要从胸口里蹦出去,这样的守候太让人恐慌,他需要陪伴,摸出手机,拨通了穆妍的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通,穆妍甜美的嗓音带着笑传入耳中。
“你可以马上到附属二院来吗,我……爸爸突然昏迷了……”
薛靖锡的话还未讲完,穆妍立刻抢白道:“好好,我马上就到,在门口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薛靖锡的心安定了几分,不再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坐下静等,这样的急救并不需要很久,只是还要做一些常规的检查。
十分钟以后穆妍就到了,坐在薛靖锡的身旁,两人手握着手,一起静静的等待。
“小妍,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认他这个父亲吗?”忧伤的眸子深深的看着穆妍,希望她能给他一些意见,哪怕帮他做个决定,也一定会听从。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虽然隐隐的感觉到薛靖锡对父亲的恨意,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是不清楚,不敢贸贸然的劝他。
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却又不得不说,因为他的事就应该与她分享,她是他的女朋友,最亲密的人。
“我妈妈……只是他的情人,就连他原配妻子去世以后,也没能娶我妈妈,所以妈妈恨他,我也恨他……”
原来是这样!
穆妍能从他颤抖的手中深刻的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有的时候,恨自己的亲人,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沉吟了片刻,穆妍柔声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你爸爸吗?因为他没有给你妈妈名份,还是其他?”
薛靖锡想了想,咬着牙:“我恨他没给我妈妈名份,让妈妈一辈子委屈的活着。”
这种心情她能理解,就像莫泽丰要她做一辈子的情人一样,委屈的活着,水远见不得光,哪个女人不渴望家庭,不渴望丈夫的呵护,心中有恨再所难免,而薛靖锡就是其中最无辜的爱害者,夹在父亲和母亲之间,他应该也是渴望父亲的关爱,可是又不想伤母亲的心,才会一直与父亲敌对,其实感情的事,作子女的人又怎么能区分清谁对谁错,就这样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是很不应该的。
反握着他的手,望着走廊上明亮的路灯,幽幽的说:“你至少还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我呢,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我以前也一直恨他们,恨他们生我又不养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孤苦伶仃,可是,我现在不恨了,我应该感谢他们给了我生命,让我到这个世界,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他们,我会抛开所有的恨高高兴兴的与他们团聚,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很想很想见他们,做梦都想……”
说着,穆妍的眼眶里盈满了泪花,打着转的往下掉,滴落在薛靖锡的手背上,刺痛了他的心,忙抬手替她拭去,温柔的安慰:“不要哭,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他们,不哭了。”
“你说的哟,要想办法帮我找。”穆妍勉强的勾起一抹笑,不自在的笑了,现在反倒要他来安慰她。
“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将那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抚,她总是那么的惹人怜爱,看到她落泪,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从薛靖锡的胸口抬起头,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要再恨你的爸爸,趁着还能在他的身边尽孝就好好的对他,我不想你以后后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恨是不能化解的呢,你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就让她的恨入土为安吧,你要想想自己,是不是该继续恨下去,其实恨那么多年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在心里留下一个结,结开就好了,没有必要一直让它留着。”
“嗯,你说得对,妈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