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削瘦,楚楚动人。不论大事小事,总之即使掉了根头发,她都能捧着它哭得我见犹怜。
吴橭失魂落魄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掉了也无心搭理,脸上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心像被人狠狠揪住了似的,一抽抽的疼,“怪我,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争气,嫁个男人,不挑才不挑貌,只为了这个家,还有你们这些兄弟姊妹们,我才选择了他,希望他可以看在我为他操劳家务的份上,多关照些咱们家和你们几个,可是,可是……他却那么早的就抛下了我,留我一个在这人世间,孤苦无依的苟活着……呜呜……”当初大家分明都说他是个富贵一生的官老爷命,可怎么会?怎么会如此早亡?最可恨的是,他临死前竟也没替她留下点金银财宝或一儿半女,真是太无情无义了。
听了姐姐的话,吴楠不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愈加生气不忿,心里暗骂着:“呸!只会耍嘴皮的贱|人,说得好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呢?哼,自私鬼,从小就只知道顾自己的人,长大后又怎么会顾家?养不熟的白眼狼,除了拿娘家的东西填补婆家,你还有什么本事?”
坐在那头的吴橭,并不知道妹妹的想法,只兀自伤心哭泣着,泪如泉涌,“……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呜呜……妹妹,阿楠,姐姐,姐姐……满腹心事无人懂啊!妹妹……”
“姐姐,你别哭了,你哭得妹妹我都若丧考妣了!”
“呃……”正哭得伤心欲绝的吴橭,突然被奇葩妹妹的臭词滥用给噎住了,“阿楠?”她随即明白过来,妹妹没上过学,没有学问,不懂诗词,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便并不予计较。
“姐姐,呜呜……”哼,别以为就你会背几首不知哪儿来的野诗,成天酸来酸去的,呸!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咱姑娘儿子可比你强多了,孩子们还教了咱很多成语呢!你肯定不明白咱说的是啥意思!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咱还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哑口无言!
虽然都不知对方的真实心思,但姐妹二人都是演戏高手,此刻愣是把一出“姐妹情深”的大戏,演绎的精彩绝伦,即使旁边没有一位观众,但她们依然敬岗爱业。
“阿楠,谢谢你懂姐姐,谢谢你理解姐姐,虽然姐姐心苦、命苦、嘴苦,可是,有你这个好妹妹在,姐姐就再也不觉得苦了,姐姐心意足以!”
吴楠虽然被孩子们逼着死记硬背了许多成语,但毕竟知识有限,水平有限,现在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自己姐姐了,跟不上脚步,便决定放弃与姐姐继续拽文,把话引入正题,“姐姐,我的好姐姐,妹妹替你不平啊……为什么?为什么唐桂花那贱|人,就可以守着个好男人,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爱,而我的好姐姐却只能当人见人嫌的寡妇?为什么唐|贱|人有了那么好的男人还不珍惜?为什么要教她的孩子们吃他的,喝他的,还对他如此不恭不敬?真糟蹋人啊!”
吴楠偷瞄到姐姐若有所思的表情后,继续悲痛欲绝的哭诉着:“明明都是一个省里的女人,凭什么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挥霍着那个好男人的爱和仁慈?而你这个好女人却要圈在这个山沟沟里等死?明明都是一个省里的男人,凭什么何家乐那个好男人他勤勤恳恳养家糊口,侍候孩子媳妇还不得好?而高华天那个臭流氓却伤害了你一生后,痛痛快快的死去,把烂摊子都留给你?为什么你们的丈夫不能换一换?”
“阿楠,你在说什么呢?一个好女人的嘴里,怎么能吐出外男的名字呢?”听着妹妹的话,吴橭心里羞涩极了,她是这么的纯洁无暇,妹妹怎么能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不过……“阿楠,‘唐桂花’是不就是那个害你被休的女人?那个……什么‘乐’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吗?听上去……好像和我一样,是个苦命人?”真是让人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