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晚。”
“怎么不晚,现在你再给我弄来个小红本看看?”
身份证都没用了,谁还管给你印什么结婚证。
他弯弯唇,伸手摸她的头:“我给你做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傅瑶像抓住什么稻草似的,再次重复,“等到了东北,你要给我做一个。”
“恩。”
他晃了晃手,又问:“不要?”
傅瑶一把抢过来。
放在手上稀罕了会,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递给周寒生:“你得给我戴上啊。”
周寒生接过来,想了想,替她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婚戒的位置。
傅瑶又问:“你的呢?”
他老实的答:“没有。”
当年以他的经济实力,买傅瑶手上这个戒指都是勒了好几个月的裤腰带。他花钱少,但不想让傅瑶跟着他一起穷,赚来的钱几乎都给傅瑶买了东西。傅瑶知道他的情况,不让他买,他就变个花样,总之能让傅瑶过的更好就行了。
傅瑶想了想,摘下身上唯一值点钱的手表。这手表跟了她很多年,机械表,表盘大,也看不出男式还是女式。摘下来,戴到他手腕上,他手腕不粗,傅瑶戴着有些大,他戴刚刚好。
给他戴上表,好像他就是自己刻了章的一样,别人不能再来把他抢走。
头凑到他怀里,使坏似的蹭了又蹭,在他的催促下,才闭上眼睛睡觉。
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
这两天,所有人都生活在一起,外面的狂风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傅瑶偶尔会趴在窗户上看,看窗外的那一排树被风吹得几乎要立起来,有一半的树已经东倒西歪,剩下的一班还勉力坚持。
乌云始终在天上,黑压压的越积越多,严重时,傅瑶甚至有种伸手就要摸到云的感觉,可始终没有下雨。
只有风,呜呜的风声,没有瞬间的停歇。
傅瑶和周寒生身上剩余的食物不多,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困几天,他们只能节省再节省。
其余人也都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因为吃的都不多,大家都没什么力气。表面看着平静,傅瑶却渐渐察觉大,彼此互看的眼神已经开始不一样了。最开始嚷嚷着要自我介绍的姑娘,现在瘫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而那个给傅瑶和周寒生开门的男人,叫做傅海彦,他算是这里的负责人,负责打理一切事物。
好在,这个小屋,还有个卫生间。
周寒生去卫生间的时候,傅海彦会来傅瑶这,和她聊聊这聊聊那,搭的第一句讪是“真巧,我也姓傅”。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他,可毕竟大家还有可能要呆在一起很久,也不好撕破脸,傅瑶只能忍下来。
偏偏这个人又识趣的很,每次都在周寒生回来之前离开,她还不能跟周寒生说,那个好像想泡她,周寒生对这种事情又不敏感,搞到最后生闷气的只有傅瑶一人。
傅海彦这个人其实有几分古怪,总是冲着傅瑶阴森森的笑,有几次,还将自己风干的腊肉给傅瑶吃。
周寒生去洗手间的功夫,他又凑了过来,一边嚼着腊肉一边递给傅瑶:“真不来点?看你们也快没什么东西吃了吧。”
不知为何,看见那风干的黑乎乎的腊肉,傅瑶心里一阵反胃。礼貌的推开,微笑:“不用,谢谢,如果你有很多多余的,可以拿给需要的人吃。”她指了指对面已经饿趴下的男人。
那男人是偶然闯进来的,身上一丁点食物都没有,头一天,大家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还会将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一点,等被困了两天,外面的风也没有减弱的倾向后,就再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傅海彦撇撇嘴,显得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