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户的,都没有咱们昨天祸害的多!”
一句‘祸害’,分明道出了姜老蹍的心里话。老头心疼柴禾了。
姜老蹍趁势表态。唐大海自然,也乐得罢手。谁愿意整天窝在那,撅屁股烧炕啊。
“今天豆腐脑真嫩,啧啧。谢谢姜伯伯啦。”唐大海岔开话题,大声赞美豆腐脑。并感谢姜老蹍提供的早餐。
这也是唐大海的聪明之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三灾六难,不可避免。万一出点什么事。一旦姜老蹍归罪到,这次柴禾堆没烧彻底上……。
他绝不会反省自己彼时掏话,寻求支持。而是会,毫不犹豫的埋怨唐大海,当初的不制止。
随口附和一句,不经意就掉沟里了。费力不讨好。凭空蒙受不白之冤。这种事太平常。
唐辰不由得焦急万分。拿小勺直敲碗。他方才念力扫过,那【五残秽气】消弭不足三成。倘若一个漫长冬季渡过,那甭说唐大海夫妇,就是自己肉身也难免遭殃啊。
与性命相比,不要说一座柴禾堆,就是三教镇所有柴禾堆,也无法相提并论!
姜老蹍,肉疼柴禾,应该事先与姜宝根商量过的。姜宝根看他爹与唐大海都表态了。不动声色抱着两捆柴禾就出了偏房。唐辰母亲急忙放下碗筷,帮着收敛地上零散的麦草,进行捆扎。
“不!不要!”
唐辰大吼这:“白胡子老爷爷说了,不让烧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们的。他还说,姜爷爷家的柴禾堆不一定够呢。”
“什么?”姜老蹍果断震惊了。瞄了一眼地面的柴禾,有些肉疼。唐辰这句话,又让他狐疑。
唐大海眉毛陡然立起,厉声呵斥:“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他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是,唐大海也看出了姜老蹍的意图。老头节俭一辈子,这么疯狂地烧炕,无异于败家。形同祸害柴禾之举,乃是惹得老头心疼了。
就在此时,姜宝根也来到了偏房。他刚起床,洗簌完毕,大手还潮乎乎的冒着热气。
他笑着,随意摸了摸唐辰脑袋,促狭地说:“大炕烧的暖乎乎的,睡着舒坦对吧。唐辰还真是人小鬼大!哈哈哈。小套路很精妙嘛。这才四岁的小崽子啊!”
说完,姜宝根还对唐辰挤眉弄眼,做了一个鬼脸。
“不——。”唐辰刚开口。姜宝根又打断。连说带笑,夹杂着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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