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溜溜一声凄厉的马蹄声,李自成停下来脚步直接下马倒在这草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肺部一阵难言的疼痛身上的汗都要讲他衣服打湿,附近一阵汗臭味道冲散了本来青草的香味,他刚想拿水壶喝水,却是记起来水壶已经被对方弓骑兵射破,自己差点都搭了性命。
他环顾四周只余不到十个人,比起商洛山时候还要惨,商洛山是被打散了还剩十八人,后来他还能聚拢起兵马此刻这十来个人怕是唯有他们这几个人活了下来。
“啊啊啊!骑兵,骑兵”一旁一长相十分凶恶的老贼突然大喊起来,惊恐的指着一旁树梢上的一块红布大声喊道,五官扭曲嚎啕大哭起来,像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孩童,一旁另一人摘下红布道“这是红布,不是明军骑兵”。那被惊吓的老贼却是神色恐惧浑身不停的颤抖。
李自成摇摇头看到那红布不自觉的想到刚才狂追不舍头上带着红羽的骑兵,心中一阵苦涩,往着四周看了看,刘宗敏,李岩,郝摇旗,几个老兄弟都在,他突然神色一变,道:“李过呢?他在那?”他喊着自己侄子的名字!
“李将军他!”一旁一名瘦小士兵哭了起来,道:“他已经死了!刚才明军那伙胡人骑兵实在是太凶悍了,他们追着兄弟们不撒口!”、
“过儿!”李自成眼睛不禁湿润了鼻子一阵酸涩想起了他那个侄子,眼泪流了出来,道:“我李自成骑兵十余年,何曾败得如此之惨!如此之惨!”他明明只差几步,他就要打下开封,拿下开封。。。。情况却急转直下。
“闯王,起码我们还留有有用之身!”李岩抱拳说道,他不像其他人那般悲观还保持着一种理智。“不若就此投降明军,以图东山再起!”
“我拿什么再起!”李自成摇头苦笑一声,一旁刘宗敏也是说道:“是啊,李将军,此番我们就剩这几个人,还有什么东山再起的资本!随便一路山贼恐怕都能收拾了我们几人!”
一众人都是悲观起来沉默不言,李岩无奈抬起头看着四周这空旷的草坪,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和这草坪一般,带着无穷的悲伤和无奈。“不要再说了,李岩,我悔不该当初没有听你的话,早早的离开河南!”
“闯王此刻回心转意也不迟!”李岩大笑着说道,李自成摇头苦笑道:“回心转意又如何?我的家底已经赔光了”
“非也,若是我们四周搜寻打散的人吗,估计还能汇聚起几百人!”李岩说道,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几百人能做什么!我们几十万人出去都被山东军击败”刘宗敏说道无力的坐在地上,他眼神中全是一种莫名的无奈。
“不如就此回到田野上做个农夫就好”李自成如此说道,语气中带着无穷的落寞有几人对做农夫露出一种热烈,显然已经厌倦了征战。
“不可啊!闯王!你莫要忘记,我们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若是回到民间一个小小的里长就能致我们与死地!这样哪有活路”李岩叹口气说道。
“唉”李自成看着北方,道:“不然如何,还向明军投降么,我们已经降了几次,这次明军还能接受我们的投降?”李自成说道他已经过够了这种逃亡的生活。
“不若我们投奔张献忠?”李岩试探的问道。
“张献忠”李自成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带着大毡帽的英武男子,他明白对方可以容得下他麾下的任何一个人,唯独容不下他李自成!道“走!回商洛山!”
“不过我们要小心南方的太子?”李岩说道,一众人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太子!他的十几万大军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动的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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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朱慈烺摸着面前小小的佛郎机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桌子上还有一把翼虎铳,那长长的铳管散发着寒芒,看着面前跪倒在地的贺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