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着寒气,这北方十月份已经非常低寒冷,空气中满是一股冷气还有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人呕吐的血腥味道,和一般的血腥味的不同,还有一种肚子里没有消化的食物腐蚀的味道,让人闻了有着一种更加想要呕吐的冲动,踏踏踏,铁蹄声音。
恩格图随大清征战不知多长时间,多少次,遇见过多少敌人,却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恐惧,远处他可以看到那缺口处汉八旗士兵的那种恐惧,就是恐惧,那一个个汉八旗的军官不停的大喊,他们喊叫起来暴怒着想让那些汉八旗士兵往前冲去。
那些士兵却是战战兢兢,没人敢上前,他知道汉人士兵家属都是为人质,为人质之后他们战斗力都是很强悍,是什么让这群士兵失去了那种冲锋的勇气,还有空气中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
蒙古骑兵冲锋,穿着胡服的他们,带着毡帽,有的毡帽系的布条没有系起来,而是搭在两侧,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蜡黄色脸庞满是狰狞,一把把弯弓举起。搜————伴随着一阵乌云升起,箭簇飞起落下。
那缺口外却是传来一阵箭簇被挡住的碰碰声音,也有一阵阵惨叫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让人听到后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们却是用嘴巴舔着手中弯刀的刀刃,对面是强悍的不像话的明军青州军,他们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恐惧。
精锐的部队都在城头,迎接他们的能是什么精锐?如此,那小小的缺口有什么是能挡住蒙古铁蹄的东西,一阵阵嚎叫声音,那土地已经提前垒了一个斜坡,恩格图不禁想到了他的祖先成吉思汗,就是凭借着马刀弯弓征服了面前这块富饶的土地,他将再一次把来自草原的恐惧带到这里。
潮水般的骑兵涌上那缺口,一阵阵铁蹄奔腾,地面一阵阵沙土腾空,恩格图这才看到面前的情况,那一地汉八旗的尸体,他们身体宛如一个筛子,或许是碎成碎片的筛子,碎肉,骨头,头骨,红白之物,还有那一节节肠子,他不知道是什么武器能把人打成这个模样。
他往前看去,面前一排火炮闪烁着一种黝黑的光芒,后面一个个明军炮手都是带着一种冷漠,砰砰砰————面前数门火炮发射,如同密集的暴雨横着下雨一般,密集的黑色细线突兀的出现。
扑哧扑哧,瞬间恩格图便是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意识,身体便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那矮小敦实的身体便是瞬间被打成筛子,碎肉当即四溅,布满了这一块土地。宛如一片血腥的阿鼻地狱一般,那战马变成了几部分倒在了地上。
一排排火炮声音响起,那佛郎机打完一炮,快速换一个子炮又是可以打响,连绵不绝,面前蒙古骑兵尸体越累越高,那缺口都已经被尸体垒了半尺高,后面的骑兵却是被那尸体堵住的冲锋的道路。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血腥味,血水顺着那尸体堆流了下来,明年这里会长满茂盛的青草。
那火炮旁边的炮手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渍,拿着东西清理炮膛,一阵孳孳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水汽升起,于海成他打的仗不算少,他以为自己第一次打仗之后已经不会再吐,可这一次他看着面前那只有碎肉肠子的尸体,他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附近众人都是如此,地上更多了一股呕吐物的味道,更让人闻了想吐,那勋贵炮手捏了捏鼻子,叹口气,道:“嘿,我们都没吐,你们还吐上了”这些勋贵大笑,他们已经习惯了面前血腥的场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嘲讽他们的机会,他们怎么能够错过。
慢慢那种呕吐物的味道越来越重,那勋贵炮手也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这地方已经混杂着一股难闻之际的味道,附近城墙上的守军都是不想呆在这里守城,攻城的汉八旗士兵都是把云梯搭在离缺口远的地方。
“主子死了,主子死了”一声哭喊声响了起来一众蒙古人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