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帮了他大忙,却又匆忙消失,若不是秦氏家族真正崛起了,他真以为她的出现不过是某天夜里的一场梦而已。
会不会再见到她呢?
真的很想问问她为何不辞而别,很想问她离开之时没有一丝牵挂与不舍吗?
薛奇然和诗情刚逛完集市回来,心情大好,路过李以文书房,见他正在写字作画画。
“恕我直言,你的生活实在是很单调。”
看账目c写字作画,偶尔会面议一两个难搞定的名商。
李以文放下手中的墨笔,理了理白色的衣袖,挑眉:“恕我直言,每日都想着同一个人可比我这个单调得多。”
想着同一个人薛奇然突然说不出话了,但这样不说话显得太没气势,他抬高下巴道:“我就是喜欢单调!”
李以文:
李以文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生活,单调吗?他不觉得,大概是从未经历过常人眼中所谓“不单调”的生活。读书喝茶作画,看账目谈生意。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分类交给经管人后他已经好几年不需要亲自出门谈生意,大家都想着赚更多的钱,所以他只需看看账目监督经管人便可,省了很多亲力亲为之举。
他也向来不喜与太多人交往。
脑子里自然而然浮现出那个女子的模样,确实是位给他印象深刻的女人。
最初,他觉得她狡猾粗鲁无礼,长相与行为不符的女人非她莫属;然后,接触之后发现她安静懂事乖巧,一直小心翼翼克制着某些方面的自己;最后,他渐渐发觉,她小心翼翼克制着的东西,一直毫不掩饰地流露在她的眼睛里。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她看他时,眼里似水的温柔一日比一日炙热,这股热情撩得他身心兴奋起来,但兴奋过后的冷静更沉久。
他想,大概是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缘故,往后一想,若是身边一直被一个女人围绕着,他真真不习惯。
细思级恐。
所以,他面上依旧镇定,却抱着侥幸的心态。
黄昏至,缘风远远望见自家主子灯火点起,烛光微晃,孤影安逸宁静。
唉,缘风叹了口气。
日渐相处下来,缘风缘楚愈加地喜欢唯暖,一边庆幸自家主子这副冰块一般的性子终于等这份坚定不移的守候,一边惊叹唯暖小姐真真是内心足够强大。
确然,若是没有没有强大的心灵,何以靠的近自家主子。你可以跟一位面容英俊气质绝然的男人一直相处,但你可否长时间与一位兴趣单调乏味,不懂幽默,不爱美人,面无表情的男人长时间呆在一起?
曾经,主子身边也不乏贵族名媛暗传秋波,但久而久之也依旧未得到过他的任何回应,反而还是那张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近的冷漠面孔,所有的女儿心便沉入海底,随着时间与距离化为乌有。
坚持是最考验人的啊,唯暖小姐与自家主子
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了,一轮明月被院里的一棵参天大树挡住,李以文想,换个角度或者等时间过去,月亮爬上去,就不会被挡住了。
次日,薛奇然又路过李以文的书房,只见这人还是在看账目,真是单调而不自知。
“我说,唯暖走了这么久你就一点都不想她?”
李以文眼睛未离账目本,道:“不想。”
薛奇然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你不过就是仗着你没有情敌,仗着她喜欢你罢了。”
李以文缓缓放下手中的账目,面无表情抬头,似笑非笑:“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诗情已经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离开我左相爷府了?
“哈哈哈,今天天气好极了。”薛奇然立即装傻,“你不如同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