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水雾聚成水滴调皮地从叶尖滴落,再聚成更大些许的水滴从另一张叶尖脱落,层层下来,最后皆归于大地。
“你同不同意?”
“拒绝。”
唯暖抱胸笔直地靠墙站着,看李以文。
李以文躺在梨花木椅上闭目养神,不再搭理她。
不可思议,这个人从不看风月话本吗?难道对爱情一丝憧憬也没有吗?从未有过喜欢之人吗?也是二十二岁不思娶的男人很显然,问题就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反正,今日天气晴朗,不适合睡觉偷懒。
唯暖不放弃,进一步挣扎:“加点男女之间的感情戏,会使人更有看的兴趣,并印象深刻。”
李以文安然闭着眼睛,白皙清俊的脸上长睫毛覆在眼睑上方一点,笔挺的鼻梁下淡朱红色的薄唇紧抿。
他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唯暖一时哑语。
但去翻翻唯暖的杰作便知,她的作品皆为风月话本,她也从来都只擅长风月类的话本。若是不写风月了,她不敢确定自己还依旧具有写的热情,并且保持同样的受欢迎程度。
就如同薛奇然曾经所言,她清水是坛九国第一风月话本写手,这是名浮其实。然而出了“风月话本”的范围之外,她便什么都谈不上。
这是实话。
她环抱着胸看他,叹息坦然:“李以文,我没办法写,你还是另找他人。”
唯暖说完便转身走人,突然,身后一股力道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她回头就措不及防地几乎将撞上李以文的脸,她只好低下头顺着势落入他的怀里。
李以文被突然而来的重力逼退毫无防备,后背靠在梨花木椅上。
唯暖顿时觉得整个世界皆是非常安静,她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他身上特有的淡淡花香扑鼻而来,闻起来十分清爽。她的手覆在他的胸前c肩膀,透过薄衣的温度不禁使她心跳加速,小脸开始泛红。
两人互看对方皆是愣了,片刻后,唯暖意识到时机不适并且她很是失态,她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起来。对方到好,十分淡定地全程注视着她,犹如高高在上地看一只惊慌失措的小蚂蚁。
李以文抿着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唯暖。
唯暖感觉脸上愈来愈火辣辣地烧着,手上全是撑着他坚实的胸膛起身时遗留下的温存。
李以文看着唯暖,她精致白皙的瓜子脸通红得像外面熟透了的山果,他挑了挑眉,心情极佳地看她道:“好,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你。”
唯暖见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似见了鬼一般地,捂着脸狂跑出去喝水。
这一回,究竟是谁在调戏谁了。
方才,唯暖并非真的会走,李以文情愿与她冰释前嫌以请她写文,却拒绝了满腹才华的薛奇然,这其中看来,她对于李以文的重要性显而易见。
“好,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你。”
勉为其难
说句话实话你会吃不好睡不着?
唯暖心里甜甜地写着故事,李以文偶尔过来为她倒茶。
故事大概如下。
“从前山上有一群土匪,这是一群与众不同的土匪。特别之处是,他们只抢劫贪官戾富,并将抢来的钱一半都分给山下的老百姓。”
“他们的头儿名叫洛阳,是一位善良的人,他有个美丽妻子名叫咫桂,咫桂也如同他一样善良。”
“山下的百姓和土匪们安逸和谐地生活着,洛阳和咫桂也过的很幸福。”
“然而,这样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多久。”
“有一天深夜,一位名叫翎的皇亲国戚暗地里操纵官府,官兵将土匪窝重重包围并将其全部杀害。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