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一件薄袄坐在窗前,忙快步过去将她抱在怀中,佯装生气的说:“我不在娘子就欺负我的皇儿了?看来日后我得好好看着娘子才是!”
见是赵璟烨,云婉清心里不由欢喜着,可听着他说的“皇儿”二字,心里不免又失落起来:“我哪有?而且夫君怎么知道我这肚子里的就一定是皇子呢?也有可能是公主啊!”
“我说是就是,娘子难道忘了答应过为夫的话吗?还是要为夫帮你回忆一下?”
赵璟烨眼神坏坏的看着她,云婉清脑中瞬间想起了自己那日亲口所说的话,不由撇了撇嘴,郁闷无比。
赵璟烨却突得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等我们的皇儿长大了,为夫便传位于他,那时,为夫定要带着你游遍大赵山河,看尽世间繁华,与你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面对他突如其来类似告白的话语,云婉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好在她靠在他的怀中他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
见怀中女子并未答话,赵璟烨不禁心急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娘子难道不愿?”
云婉清却突然目光坚定的对着她得眸子道:“此生执卿手,定于卿白头,君若不离弃,妾当长相依。”
一句话,道明了她坚决的心意,赵璟烨的嘴脸像个孩童般咧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握住云婉清手放在胸前:“世间独婉清,懂我痴情心,吾自永不弃,恩爱始如初。”
言罢,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从未有那一刻,他们的心像此刻这般靠近。
这日一早,紫阳殿中大臣们正在有条不紊的按着品级排着所站的位置,顺便闲聊等待着赵璟烨的到来。
“皇上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膝下还未有子嗣。”
“不错,听说皇上一直都专宠那婉容华,可都这么久了,也没传出她怀有皇嗣的消息。”
大臣们纷纷开始附和着。
“为了皇家我们该共同劝说皇上雨露均沾,这样才能多多绵延子嗣啊。”
“也不知苏侍郎是怎么教的女儿,独揽盛宠,未免也太不合规矩了。”
苏晟自云婉清入宫受宠后便一直被众大臣孤立着,但因着皇帝宠爱云婉清的程度众人看在眼里,却不敢正面的欺压于他,只有万良在的时候,因为万海棠不受宠的事,常常联合吏部下属,找寻各种理由对他发难,直到万良被罢了官,判了死刑后,吏部属苏晟最大,这才未有人再敢像从前那般用着尖酸刻薄的话语来针对他。
至于云婉清,苏晟最担心的便是给她添麻烦,无故招来祸端,所以才一直忍让着,做事更是小心谨慎,唯恐连累云婉清。
听着众大臣这般说着,苏晟心里很是不好受,孟安也在一旁安慰着他,本欲上前与众人做个争斗,可想着他们的话也未曾说错,云婉清这都进宫快两年了,竟还未传出怀有皇嗣的消息,如今被这些大臣当着他的面提出来,要他怎好上前与之争理?就算皇上现在宠着她,可单凭没有皇嗣这一点,他的女儿便有随时失宠的可能。
正当大臣们议论皇嗣一事时,大殿门口却同时出现左右两位丞相,众人见此纷纷迎了上去,好一阵的趋炎附势,溜须拍马好不热闹。
香绍远的面容略显疲累,自万家被灭门后,香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失了往日的欢颜,尽管知晓前因后果皆属万家自己的过错,但对香夫人却也是极大的打击,毕竟是她得娘家,就算曾经她与万家有过什么不快,可那也是曾经,加之香若兰自云婉清进宫后便不再受宠,香夫人前几日去看过她后,母女俩更是抱在一起,互相诉说着心中的难过。
香夫人心疼女儿,便回府寻香绍远吵闹,硬是要他在早朝上上奏,说什么雨露均沾的话题,他一向性情高节,自是不愿以此以此给皇帝添堵,可面对自家夫人的连番说教,只好点了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