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候与千骑长杀做了一团,加上王匡等人的帮手,鲜柬千骑长毕竟有伤在身,且没有了战马实力下降了不少,片刻之后竟有些架不住,战了几个回合终是力弱一筹被王匡一枪偷袭碍手,刺在了肋下。虽有铁甲护身伤势不重,但这名千骑长心神已经胆寒,买了个破绽,引的军候一刀落在空处,招式已老收势不及。他自己一刀轮回,扫开了四周,破围而出。
这不过是战场上的一个小小缩影。刘备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士,可鲜卑骑军到底是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优势,在辕门破开之后实在是没有攻不进的道理。没有了鹿角,没有了拒马,辕门大开。挡路的推车也被掀翻砍碎,面对着已经没有丝毫阻碍的大门,鲜卑骑军又怎么可能冲不进来。
在白刃战开启之后,元戎弩兵已经从集团齐射变作了单个的点射,而且人头攒动,敌我混杂中,便是准头再高的也要小心再小心,这杀伤力陡然降低了不止一个水准。可是远挡不住五千鲜卑铁骑纵马跃
刑茂的悍勇是不用质疑的,把部队交给丁立指挥,刑茂带着身后的五十亲卫如一块巨大坚硬的礁石矗立在鲜卑骑兵所组成的汪洋洪流之中。任其激流回荡我自岿然不动。
一柄大斧上下翻飞,迎面冲来的鲜卑骑兵无不是命丧当场。没有指挥,没有口号,只有奋不顾身,以身作则,刑茂的厮杀在前已然是激励了前部全体上下的千余士兵。
“杀呀,弟兄们堵住缺口。”丁立同样在高呼酣战,在第二批鲜卑骑兵冲进辕门向左右两侧延伸时,他已经派出了手中所有的兵力,剩下要做的就是身先士卒冲入敌骑。
汉人、鲜卓人,双方战士的尸体铺满了壁垒前的整片空地,还有那一匹匹死去的战马,殷红的鲜血浸染着大地。倒下的尸身则成了阻挡鲜卑骑兵继续前进的绊脚石,堵住了狂风巨浪的冲击,退潮处一地鲜血中留下的是超过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重伤者的呻吟、伤残的战马哀鸣。及零乱一地被大刀斩断的还在冒血地断马蹄。
见前部一千士卒以身子堵住了鲜卑铁骑这看来锐不可当的冲锋,中军阵中猛然爆发出一片声震天地的欢呼。左翼的韩德、胡济。后卫的阎宇,虽然看不到辕门的具体情况。但见到听到中军的欢呼声后也忍不住忘情的一呼。
后尾以及左翼两侧的鲜卑骑军冲锋的阵形随着汉军的欢呼声响起不由得为之一窒,骑兵,尤其是这样已经将士气、冲击力激发到横峰的陷阵骑兵,其最可怕的不是缠斗,而是第一波势不可催的冲击,这种冲击的威力不仅在于杀伤,更在于那股令对手胆寒的气势,和被冲破阵型后随之带来的混乱。
向宠大营的驻地一片平坦,所以当那里被冲破后只有死命挡住这第一波冲击,地形上的限制将使鲜卑铁骑再难发起冲阵,挡住了这次,就赢得了贴身乱战的机会。并且他们还有那五辆推车和元戎弩兵做帮手。虽然向宠没想着靠前部的一千士卒就灭掉这股冲势受挫的鲜卑精锐,但至少这次阻挡及随后发起的乱战可为中军的调兵遣将赢得了时间,在这个时外,哪怕是一息一秒的时间都显得如此宝贵。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胜利”可以极大地鼓舞了另外两门的守军,接连几次震天的呼声后鲜卑骑军的第一次全面进攻已然被瓦解了,而营盘依旧牢牢的掌控在汉军手中。
“乞伏大人,该你了。”眼看着车鹿会败退而下,蒲头的目光转到了乞伏司仁身上,相比较车鹿会,身为河西鲜卑大人的乞伏司仁对他更加的有威胁。“尊敬的大匈奴左骨都侯(刘豹),拓跋部(拓跋诘纷)、鹿结部(箕宾)、莫侯部(跋利延)的头人们,你们做第三波。”
“遵从您的命令。”乞伏司仁恭敬地向蒲头行上一礼。然后扭头打望着吐赖部头人伏罗阿以及勃寒部、匹兰部、密贵部、裕芶部等小部落头人,“诸位,整顿本部兵马,随我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