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架板上听到潘金莲的言语,暗道:“没想到她却是个纯真的女子!”
李员外见潘金莲硬的不吃,缓和了一个语气又道:“金莲,你看我偌大家产,你若从了我,我迟早会把那老婆娘打发走,将你立做正房,以后你吃香的吃辣的,享尽荣华富贵,岂不比一辈子做个婢女强?”
潘金莲并不为所动,仍是不卑不亢地道:“多谢老爷美意,只奈金莲生来就是丫鬟的命,从不奢望享那荣华富贵!金莲曾听说,人的命,天注定,若要逆天改命,必要折了阳寿。金莲虽命贱,但还惜死,请老爷再不要提这样的话。”
说来说去,潘金莲就是不给自己留一点机会,这让李员外恼羞成怒,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潘金莲,别给你脸不要脸!历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虽非君主,但也是你的家主。你的生死存亡,全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活,你便活;我让你死,你便死,谁敢放个屁?你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典身文书就在我的手里,你岂敢违了我的命令?”
潘金莲道:“老爷,当初你买我之时,说好了只是做个丫鬟,并未提今日这样的要求,否则我宁死不从!”说着,抬起头直视着李员外,目光异常坚定。
武松闻言,心中一阵钦佩,暗道:“她不仅纯真,而且刚烈,倒是个难得的好女子。”想起慧珍的移情别恋,忽然对潘金莲动了点非分之想。
李员外气得脸色铁青,猛拍了一下桌子,嘴唇哆嗦着道:“好,潘金莲,让你再巧言令色!我当初买你之时确只是让你做个丫鬟,但是还说明,我有权随时将你卖与别人!哼哼,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将你嫁给全清河县最丑c最穷c最不是男人的男人,让你受一辈的罪!”
潘金莲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嚷道:“好你个姓李的,我就知道你存心不轨!”屋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妇人,打扮得十分华贵,颇有几分姿色,但是一看便知是那种刁钻刻薄的女人,眉宇之间却闪现着一股邪气,想来就是李员外的正房夫人。“今日我故意说是出门,料得你定要和这贱人私会,果然是真的!若我来迟些,怕是什么事都做出来了,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武松暗自好笑:“这回可有好戏看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员外本来脸色铁青,看见这妇人进来,脸色立刻便又变得惨白,急忙解释道:“夫人息怒,我和金莲什么事都没做,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而已,夫人明鉴!”
那妇人走到桌子边,冲着瓦罐闻了闻,冷笑道:“上好的燕窝汤,真是费尽心机了!”指着李员外骂道:“你还敢抵赖?难道这贱人自己能买得起燕窝?”
“是老爷拿来的,我并没喝!”潘金莲插话道。
“暂且没有你的事,你莫说话!怎么,还没夺了我的位子呢,就要和我平起平坐吗?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那妇人指着潘金莲喝道,潘金莲应声“是”,不敢再声言了。那妇人又向李员外道:“姓李的,上次你来这贱人的房里被我抓住时,你给了承诺的什么?你说再不会有下一次是不是?”
李员外战战兢兢,额上已是汗涔涔的,连连点头道:“是是!”想他一个员外,在清河县里名声显赫,谁敢不敬?却是这般的惧内,看来这妇人确是有些手段。
“那么,如果有了下一次,你将如何?”那妇人问道。
“这,这个,”李员外吞吞吐吐地支吾着,那妇人猛喝一声:“快说!”李员外浑身哆嗦了一下,道:“我当时说,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将除夫人之外的所有姨太都清理出庄,婢女也不留一个。”
那妇人道:“那么,今天这算是下一次吗?”
李员外狗急跳墙,忽然指着潘金莲向妇人道:“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今日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