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村经历第二次全性面的打击之后,地下巢穴全面坍塌,村子变成了一个天坑,跟刚刚喷发完的火山口没什么两样,坑里坑外到处都是烧焦的残渣,浓浓的烟尘维持了好几天才完全消失。
军方将发生在白骨村的两次战争定义为“和平圣战”,并夸大其词地向外部联军展示自己的魄力,告诉那些大鼻子白人和大白牙黑人:华裔的神鹰号空天母舰有多么强大,为了全人类的安全,华裔又做出了多么巨大的牺牲。恩威并施的宣传效果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世界联盟军团还没来得及分享华人区这块丰盛的大蛋糕,半路上便有人打起了退堂鼓,一个c两个c三个直到全面解盟,有军团为正义而退出,也有军团迫于自己不成气候而无奈放弃。
而军方对外宣传的通稿中,从未提到过三木这个英雄式人物。
或许,军方本身也不知道该给世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方块脸在述职报告中有提到,他最后一次观察到三木的行踪,是在雪山崩塌的那一瞬间,后来,滚滚山尘蒸腾而上,如迷雾一般吞噬了整个现场,等尘埃消散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三木的音讯。当时,同样在母舰上的蔡洪天老舰长也证实了这一点,在尘埃中消失的不只是三木,还有天蛾人。
第七天,军方依旧没有探索到半点蛛丝马迹。
在这天早上的军方例会上,李重岩推断:“种种迹象表明,三木可能已经跟天蛾人同归于尽。”全场寂哑了十几秒钟。随后,李大烟放下从不离手的烟斗,表情肃穆地站起来对在座军官说:“全体脱帽,默哀三分钟,向三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军方接受了三木已经英勇就义的推断结论。
会后,李重岩去华军后勤总医院看望川英,告诉她军方最后的调查结果。病床上的川英眼眶一红,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没发出半点声音。李重岩默默地在病床边站了几分钟,始终不见川英把头探出来,低声道:“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在医院门口犹豫一阵,李重岩又去了木兰别墅,把真相坦白地告诉了马铃儿和瑶瑶。
瑶瑶难过得眼泪直流,捂着嘴跑回房里没再出来。
马铃儿的眼里也泪光,胀红了眼睛,但她的泪水始终没有流出来,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李重岩,轻声问他:“你们真的认认真真去找过?”
李重岩沉默着点头。
“我不信!”她哽咽着辩驳:“你们肯定没有认真去找,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他都能闯过来,没理由会这样结束!”
“我也不希望这样,如果可以换,我情愿跟天蛾人同归于尽的是我。“李重岩道。
“请出去!”她下令道。
当天晚上,李重岩一个人跑到一家叫无梦的酒吧喝闷酒,一杯接一杯。一个满头银白长发的年轻调酒师对他说:“你这样喝很容易醉,或许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来,那样才有气氛。”
“朋友?”李重岩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我有一个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那种,我们约好了完成任务后,要把珍藏的2015红白干拿出来庆祝,但现在酒还在,人没了,你能理解吗?”
“理解。”
“你没失去过,不会了解那种悔恨。”
“那可未必。”谈笑间,满头银白长发的年轻调酒师调整了两杯,一杯给李重岩,一杯自己举了起来,安慰道:“如果不嫌弃,我陪你喝几杯。”
这两杯酒跟李重岩之前喝的不同。
细长的小香槟杯满到三分之二,上面萦绕一层淡淡白雾,像蒸气,只是更浓郁一些,而雾底酒水有七种颜色,一层叠一层,层次分明。
但在李重岩的眼里,它是无色的,他什么也没说,互碰杯后一饮而尽,年轻调酒师也跟他一样豪饮。俩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