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就熬了一夜。
三木等得焦躁,他却不知道,在华人区呼风唤雨的李大司令也一样急得蛋疼。
不久前,川英用智慧帮他化解了一场越狱风波,境外虎视眈眈的几只大老虎c包括赖在沈阳不肯走的日裔收割者在内,都把尾巴夹在屁股下面,暂时不敢对沈阳动刀子;原本以为幸福的小日子最少可以持续到明年开春,没想到前线没起火,后院先烧了起来。
昨晚唐如玉打电话来说她已经怀孕,收线之后,李大司令叼起翠玉烟斗,坐在办公室里闷闷地抽了起来。等到今天早上,进来请安问好的心腹四人组发现满地都是烟灰渣子,他们敬爱的李大司令顶着两个忧郁的黑眼圈,憔悴得一塌糊涂,仿佛又老了一轮。
川英讶异地来了句:“哎呀我的妈呀,司令,您这是咋了?”匆匆跑过去给司令冲了杯参茶,又问:“难道木村小黄人动手了?”
李大司令喝了口热茶,罢着手悔恨:“前段日子忘了上保险,酒后稀里糊涂地放了一枪,走火了”
“出人命了?”川英一脸惊骇。
“嗯。”李大司令忧伤地点着头,叼着翠玉烟斗又啪嗒啪嗒地抽起来。
“能把您纠结到这种茶饭不思的地步,一定是位大人物吧?谁这么倒霉啊?”川英有些担心。
“嗯嗯?”李大司令发现川英的觉悟好像有点跑偏,焦躁地罢着手:“你搞错了,不是那个走火,是那个走火。”
“?”
川英一头雾水,那个走火不就是那个走火吗?她转头用目光征求其他三位同僚的意见,除了处于梦游状态的朱二能之外,其他两个家伙都不约而同地点着头,齐刷刷地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她就想抽他爹的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这时李大司令又半死不活地哼唧一声:“她说了,这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否则就穿上红衣红鞋,还要抹上那什么烈焰红唇,反正就是从里红到外的那种,红完了就去上吊。”
“这是要化身厉鬼的节奏啊,上回为了龙湖庄园的永远居住权,不是已经玩过这一出么?怎么又来。”何参军给司令添上烟丝,一如既往地行走在马屁先锋的征途上,腆着一脸愁容分析:“司令啊,依部下的浅见,这种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闹腾”
“先听我说完。”李大司令郁闷地吸了一口,长嗟短叹地说:“她后来又打了一通电话来,说是被一个十恶不赦的歹徒给绑了。我寻思着,怎么就被人绑架了呢?不解啊,重点是,我听她当时的语气,没嗅到一丝一毫的恐慌气息,相反,那是一种任性的杀马调,任性的杀马调你们懂吗?就是那种可以令万马齐喑的压迫气场。”
何参军接话道:“所以您决定回她一个下马威?”
“老何,还是你懂我啊。就为这事,后来好几通电话我都没接。”略一顿言,李大司令又有点纠结,惴惴不安地问大伙:“你们说,现在那边会是个啥情况?下一步,这事到底该咋整?”
川英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咋回事,提议道:“司令,不是我要胳膊肘儿往外拐,我只是担心您这样憋着可能会憋出内伤来。要不咱派兵去拯救一下,配合她唱完这出戏?我猜她也就是想要一点被重视的感觉,满足她一下,说不定就不闹腾。”
何参军道:“小川英,你这是把司令往火坑里带啊,身为一名作战指挥官,你的大局观在哪里?这事吧,它最糟心的关键不是唱不唱这出戏,而是隔壁还有一位大夫人,绝不能让她知道小夫人怀孕的事。全城人都知道,大夫人挥拳能破甲,劈脚可那啥的,那无疑是杀马调里的杀马调,两厢权衡轻重,我们得为司令的人身安全着想啊。”
看司令黯然垂首的样子,像是认可以何参军的分析。
川英万分鄙视地朝何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