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我又老又病，温暖打着为我治病的名头，跑出去卖身。那我可不跟她妈一样落个气死的下场么？”

    “奶奶！我不许你说丧气话！”姜俞菲不依，摇晃她的胳膊。

    杨桃晃得头晕，忙讨饶：“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

    祖孙俩手挽手上楼，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个温柔和蔼的女声，带着淡淡的干练和深情：“善水，你知道我这些年对你的心意。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很难受，我不求名分，只求能陪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

    姜俞菲气得撸袖子要进去打人！

    把她奶奶当成摆设了么？

    她要打这个老不要脸的！

    杨桃拉了她一把，食指竖放在唇上，悄悄走到半开的门口，盯着姜善水的脸看。

    姜善水脸上的讽刺一闪而过，口吻是在公司里吩咐属下的高高在上，却又平易近人：“姜氏发展辉煌，是我的骄傲，是整个姜氏员工的骄傲，我们都爱它。我当初调你去亚洲区做总裁，你说姜氏总集团是你看着长大的少女，你要在旁边继续看着她成长。这是你说过的心意，怎么现在变成为了我呢？”

    “善水”何婉丽声音里带了哭腔，没想到自己跑来表白心意，会被姜善水嘲讽一顿。

    “情感上，我有与我相伴的妻子，我们在婚礼上发誓此生只有彼此一人，相扶相持到老。生活上，我有用不完的管家和保姆，他们能为我做任何事。何‘小姐’，你到了姜家，能做什么？如果我们家海洋活着，又没娶妻，我大概会帮他求娶你。”姜善水嘲讽的神色平静下去，如古井无波。

    何婉丽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是自取其辱，到此时，她完全丧失了“孤注一掷”的勇气。

    姜俞菲又囧又好笑，她爸爸哪怕活着也不会要何婉丽这种绿茶婊！

    仗着比人家老婆年轻，跑来一个老头子面前说喜欢人家，要嫁给人家，好像给了老头子天大的脸面似的！

    她眼珠子一转，想到前些日子听说的事，何婉丽在公司一直有花边新闻，各种提拔英俊小年轻，不少流言说她与那些小年轻有一腿。

    哼哼，最好别让她抓到证据，否则的话，滥用职权c权色交易的证据被她找到，她可不介意把绿茶婊扫地出门！

    杨桃拉走姜俞菲，等何婉丽走了，她才进门，姜俞菲跟姜善水打个招呼，便有眼色地出去了。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跟那位何女士清清白白”姜善水想到妻子刚才出去时红了眼睛，生怕她又误会招眼泪，急切地解释。

    “我知道。我听见了。”杨桃好笑，拉住他的手，郑重地说，“我相信你。”

    姜善水惊喜，紧紧握住她的手：“真的么？你真的相信我？”

    “是啊，我信你。”杨桃脑海里浮现刚才做的梦。

    “那你不信小说写的？”姜善水脱口而出。

    杨桃蓦地瞪大眼：“什么小说？”

    姜善水苍眉微蹙，陷入深思，半晌后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问出这句话，好像没经过大脑思考一样，一下子就问出来了。”

    杨桃心脏砰砰跳，脑中急转。

    姜善水不应该知道有小说才对，难道说，他前世的记忆开始复杂了么？而且知道她是因为小说才不信他。

    她试着回答他：“善水，我信你，我不信小说。我只信你。”

    她越说越坚定，因为这就是她心底的话。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姜善水整个人进入呆滞状态。

    他发呆发了很久，杨桃静静地陪着他，时光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突然之间，姜善水眼中闪过一道金色的暗芒。

    一直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