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雪正准备招辆出租车来,萧母蹬着小三轮从酒吧后巷过来,瞅了又瞅,确定那是她女儿,惊问道:“慕雪,这男人是谁啊?”
萧慕雪赶忙道:“妈,是我朋友,喝醉酒了,没地方去。”
“那找家酒店送他过去吧。”萧母是单亲妈妈,对女儿身边出现异性这件事有种天生的警惕感。
“妈我身上没带钱。”萧慕雪十分为难。
“你摸摸他身上有没有钱。”
萧慕雪无奈,自从她七岁时家中破产,萧母便以捡奢侈品酒瓶和酒瓶盖为生,对每一分钱都看得十分珍贵。
她在欧阳皓的身上摸了摸,没摸到钱包,却摸到纠结有力的肌肉,顿时脸上滚烫,像是碰着火似的收回手。
“妈他没有钱。”
萧母仔细看了欧阳皓的眉眼,不像是坏人,叹口气道:“算了,扶他上来,先带回家再说吧。”
萧慕雪看看欧阳皓,再看看那辆陈旧的山轮车,几番挣扎后,和萧母一起把他扶到车上躺下。
他的两条长腿搭在山轮车外面,萧慕雪噗嗤笑出声,谁叫他没带钱,又喝得人事不省,她和妈妈能收留他就不错了。
杨桃站在远处,一边捂嘴笑,一边隔几分钟就拨打一次欧阳皓的手机,打电话的间隙还心情甚好地拍了几张照片。
恐怕欧阳皓一辈子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躺在一堆垃圾上被人运走。
过了半个小时,杨桃转而打给欧阳皓的保镖们,保镖们都出来寻找欧阳皓,又过半个小时,杨桃才现身,挨个问门口的酒吧保安,终于有人指认说,看到经常在酒吧后巷捡破烂的萧母蹬三轮把欧阳皓运走了。
保镖们的嘴巴张成“一”形。
杨桃在心里狂笑,要了萧母的地址。
萧家大门被拍得啪啪响,萧母从睡梦中惊醒,隔着门警惕地问:“谁呀?”
“大婶,你好,刚才有人在绝色酒吧看见你运走一位喝醉的男士,我是那名男士的未婚妻,请问,是您把我未婚夫运走了么?”杨桃甜甜的声音满是着急。
听出是女孩子的声音,萧母就放了心,她望了眼女儿的房门,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一边喊了声“慕雪”,一边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站了几个彪形大汉,她就一怔。
杨桃连忙说道:“他们是我家的保镖。”然后转身吩咐道:“你们站在外面别进来,我看这位大婶是好人。”
“是,小姐。”保镖们整齐划一地回答道。
杨桃进门后,目光一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纹丝不动,等着对面的萧母给答案。
萧母看杨桃很有教养,心生好感,说道:“原来那个男孩子是你未婚夫,他是慕雪的朋友,慕雪看见他醉倒在酒吧门口,身上没带钱,也不知道住在哪里,就把他带回来了。”
杨桃有礼貌地说道:“谢谢您,请问,您贵姓?”
“我姓萧。”
“咦?那萧慕雪是您?”杨桃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认识慕雪?慕雪是我女儿!”萧母显然更吃惊,旋即想到,既然那男子是慕雪的朋友,这个女孩子认识慕雪也就不奇怪了。
萧慕雪这时恰好出来,看见杨桃之后大吃一惊:“杨桃,你怎么来了?”
貌似这是第二次萧慕雪以吃惊的口吻说这句话了,而每次都是在她偷偷跟欧阳皓来往的时候。
吃惊也可以解读成“心虚”。
杨桃又解释一遍:“皓哥哥呢?”
“在房间里,我去叫他。”萧慕雪慌慌张张地转身。
杨桃越过她,先她一步进了卧室:“我去叫皓哥哥吧。”
当看见欧阳皓穿着萧慕雪的衣服躺在一张粉红色的床上时,杨桃猛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