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病倒了。再联想起大夫的断言,怎么不让人着急?
“的确应该回去看看,你一个人回去还是我陪你回去?”
“不用陪我,你开始着手整顿门阀氏族,要忙的事还多着呢,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好,有应付不来的就飞鸽传书给我,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我的小清清身边的”端木渠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他的笑容,聂清然觉得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必须不要跟我客气啊,不然我不开心的话说不定会把那些惹我生气的老臣们一个个脱了裤子在太阳底下打板子”端木渠做了一个打的动作,引得聂清然哈哈直笑。
“哇,那这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聂清然故作惊讶道。
“嗯哼,所以小清清,为了让那些老古板的大臣对你歌功颂德,你还是别跟我客气了。”端木渠趾高气昂的哼了一声。
聂清然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端木渠眼角含笑的看着她笑的乐不可支,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也随之被快乐充满了。
第二日聂清然独身启程赶往越州,端木渠独自坐镇耀明着手处理削弱门阀势力之事。她不知道的是前日那些呼救声并非是老臣们的家眷,而是后宫里那些乱嚼舌根的妃嫔宫女们被杖毙时的呼救。有人不想死于是想找她救命,但却被侍卫拦住了。端木渠不想有任何人说她一句坏话,更不想有人在她耳旁提醒她再嫁的身份。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想让她亲眼看见他的残暴,他只是简单的希望她快乐,不要再承受到任何外界的流言蜚语。
聂清然更不知道的是从她踏进天楚的土地开始,凌邺的暗卫就跟随在她左右,护她一路平安。天楚境内认识她的人不少,加之改朝换代时欧阳家的人并未死完,欧阳啸更是下落不明,要是知道了聂清然是独身一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路上暗卫为她打发了好几拨刺客,她却浑然不觉。三年前小产没有修养好就匆匆赶往战场,三年的东征西讨也没时间调理身子,她的武功和身体的健康状况已经大打折扣,早不复往日里无往不利的星月宫主的身手,所以好几场打斗就发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却压根就不知晓。
若不是有暗卫的保护,她是否能平安的走到星月宫都是问题了。
称帝后,为了巩固新朝的基业,凌邺也封了不少重臣的女儿为妃为嫔。但那全都只是摆设,只要她能回来所有的女人他都会遣散,他要么无心,要么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那个人只会是聂清然。
赵素娴本就因为他与聂清然和离之事对他极为不满,再见他如此广纳后宫,直接气得搬去云雾山,言明再也不会回京。他好话说尽也求不得母亲的原谅,为今之计只有劝回聂清然,用行动证明给母亲看。
同时为了日后能顺利地遣散后宫,他一直都在一步步的削弱那些权臣的势力,他自己就是权臣起家,知道放任权臣坐大的后果。
每日他都会忙碌到深夜,而最大的提神品就是暗卫传回来的信函。里面详细记载了她的举动,事无巨细到她在街上给了一个卖艺的小女孩一锭银子后的笑容都细细记载在上面。每当看到这些文字时,他就会在大脑中想象出当时的场景,然后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
那一晚虽然太过迷乱,但他还是听到了她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低声呼喊的名字:凌邺。
当时的欣喜足以将他的心脏撑破,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在第二天匆匆离开,不仅是为了给那个失言的使节一个教训,更是害怕如果继续呆在黑水国会忍不住去找她。可是如果贸贸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他可以等,他有足够的耐心来求得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