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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脸红的不正常,眼泡子几乎要瞪出来,他怒指着香芹,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咆哮道:“你别在这么多人跟前胡乱放屁!”

    只见唾沫星子从他嘴边喷出来,他眼里充满要吞噬一切的怒火。

    香芹丝毫不退缩,“我咋闻见是你们在放臭哄哄的狗屁!你们明知道她是故意要泼我的,瞪着眼睛说我们冤枉她!你们要跟我们讲歪理,那咱们就好好讲讲——你们家的人端着盆往我身上泼,被我躲开嘞,我脚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谁站出来说要赔偿我的话。我们家的人是绊了她一脚,她要是把盆端稳了,是不是就没事儿了?我能躲得开,为啥她就端不稳嘞?她端不稳就怨我们啦?”

    孙兆兴还没开口,柳氏就赶在他前面嘴巴一张一合,“要不是你们绊她一脚,她能端不稳吗!”

    才一说完,柳氏心里就腾的一下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掉进了陷阱,身陷泥潭。

    香芹冷声一笑,暗道孙家人的愚蠢。

    她不紧不慢,“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你确定是我们绊她的吗,那我们没绊她的时候,也没见她端稳手里的盆啊。”

    既然孙菲菲不会端不稳手里的盆,那她不是故意泼香芹那还能是别的了?

    香芹这么说,就是要落实孙菲菲黑心。

    柳氏张口结舌,心脏蓦地一阵抽疼,这都是怄的。

    她一手捶着胸口一手扶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哎哟哎哟的边呼痛边坐下,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多么大的冤枉气。

    她气的不轻,孙兆兴也气的半死不活。

    当即就见他拿孙菲菲撒气,甩手一巴掌掴她脸上,嘴里恶狠狠的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养你不如养一条母狗!走到哪儿都能骚贱,也不瞅瞅自己是个啥不要脸的狗东西!”

    孙菲菲委屈至极,含着屈辱的泪水,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反抗。“都怨你们!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比我大三十多岁的男人都介绍给我,人家都能当我爹啊,也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拿钱的是你们,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见着,对你们来说我哪里是你们家的人啊,就是你们赚钱的工具!说我不要脸。你们就要脸啦!”

    这一家人都欠她的!

    孙家自己人面红耳赤得吵起来。香芹可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他们孙家的家事。

    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就不相信孙家行事会不低调。

    洪诚把车开过来。与洪福一左一右将香芹搀到车上,之后就去了医院,寸步不离他的小娇妻。

    香芹脚上这烫伤给医生看了,上了药。根本不需要住院,回家养着就好。

    东原岭那边的工程缺不了洪诚这个主心骨。这几天他就没能时时刻刻陪在香芹身边,不过只要工作一忙完,他就会尽可能马不停蹄得提早赶回来。

    六月份没过完,刘家就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刘宇的手上。不仅如此,他还是省里的高考状元!

    教育局的局长c书记等,还有学校的校长c老师。毫不吝惜的嘉奖他,这事儿还上了当地新闻的头条。

    刘宇的家里人高兴得眼里都泛着泪花。尤其是他的老母亲,仔细想想供出一个成绩这么好的孩子真不容易。

    距离九月份开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刘宇为了打散工赚钱,合计着香源饭馆正缺人手,就去搭把手干活儿。

    香源饭馆出了个状元,这消息不胫而走,引得好些人天天上门来沾光。

    于是这个暑假,香源饭馆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哪怕是没有生意的时候,饭馆的门口也会有不少人坐那儿纳凉喧慌。

    到了七月份,段文想着家里的麦子还没有收,开始着急了。

    几乎全家都搁香源饭馆窝着,就窦氏一个老人家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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