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陪着笑脸儿说好话。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香芹回小院儿去了。
秋高气爽,天色大好,晴空万里,白云飘渺。
小院儿炊烟袅袅升起,宛如画家在湛蓝天空与原野乡舍的连接处上,涂上了一道白色的颜料。
窦氏围着火炉忙得打转,段秋萍没事儿人一样窝在床上。
大约是被关在外面一宿,她有些着凉,这会儿正抱着被,坐在床上医药一晃。
段秋萍连打了几个喷嚏,露出一副难受至的模样,示意性的呜呜哭了几声,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着床,又着唱大戏的腔调,拉长着声音哭哭啼啼起来,“你们都不管我的死活哟,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你们天天看我不顺眼儿”
香芹还没进门,就听见段秋萍沙哑着嗓呼天抢地的哭喊。
香芹估摸着段秋萍已经嚷嚷了一大会儿了,不然窦氏也不会若无其事的做着饭,理都不带理睬段秋萍一眼。
窦氏见香芹回来,一双老眼亮了亮,方才死灰一样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神彩,“香芹,豆腐做的咋样了?”
“还没开始做呢,刚跟姥爷还有勇哥商量了一下,想多赚一点儿,就不卖豆腐了,改卖热豆腐。”
香芹早就闻到一股香味儿,炉上的炒菜锅冒着腾腾的热气,香味儿就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
她忍不住解开锅盖,瞅了瞅锅里面的名堂,窦氏竟然做了一大锅的卤面条。
豆角炒肉在锅底,菜上面蒸的是细面条。面条原本是白色,因为已经用菜汤浇了一回,现已是微微的焦黄之色,不仅闻上去香,看上去也十分诱人食欲。
“卤面条啊,真香,姥姥的手艺真好!”香芹恨不得趴在锅上闻个痛快。
窦氏给段做了几十年的饭菜,从没被他夸过一回好吃,今儿被香芹夸了一下,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窦氏这几天打牌,赢了俩小钱儿,早上拿麦换了几斤面条,又去割了点儿肉,这才有了这一锅卤面条。
“你回来了,你姥爷呢?”窦氏以为段会跟香芹一块儿从南院回来。
香芹提前回来,本来是想帮着做个饭,没想到窦氏已经把饭都快准备好了。
难得奢侈的吃一回,香芹觉得多一个人更好,于是跟窦氏请示,“姥姥,我把勇哥也叫过来一块儿吃吧。”
段勇源是窦氏跟段唯一的孙,自然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上宝。往往家里有啥好吃的,窦氏也是第一个就想到段勇源。这要不是碍于段秋萍跟香芹娘俩儿在,窦氏早去南院将段勇源拉来了。
她是真没想到香芹会那么懂事乖巧,不仅想的周到,还那么体贴人。
窦氏心里感动,连声对香芹说“好”。
香芹再来到南院,看到院里的状况,整个人不由愣在了门口。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段不知道从哪儿摘来了那么多香椿叶,院里堆得满满都是香椿的树枝。
“香芹,别挡在门口啊。”
香芹的身后传来段勇源的声音,她回头一瞧,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段勇源驮了整整一轮车的香椿树枝,跟段祥一前一后推着回来了。
到了门口,段勇源想着不能耽误段祥吃饭,就说“行了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段祥不依,对他来说,少吃一顿饭又饿不死。他念着上回香芹跟段帮他家做豆芽的恩情,一听说他们也要开门做生意,这不立马就来帮忙了吗!
“亏我还从树上给你够这么多香椿,你留我吃个饭不行啊?”
“二爷不是都给你做好饭了么!”刚才段勇源在祥家摘完香椿要走的时候,段武还留他吃饭呢。
段祥揪了一片香椿叶,拿在手里面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