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衰亦是个成年的男子,跟着公子重出来,身边也没个可心的女人伺候,如今被这女子用胸前两块肉贴着,磨着,不免就起了旖旎心思,他定了定神,抬起这女子下巴细瞧了瞧,心下满意,便道:“你们且在此处等着,我去见见主上,定有你们一个去处的。”
二女喜不自禁,忙磕头道谢。
赵衰来至后院,就见公子重正坐在石桌前看棋盘,他打叠起精神上前来便笑道:“主上,那二女不好吗?臣瞧着到都是上等的姿色。”
“亡人,前途未卜,怎敢贪图享乐。且,并无那个兴致,先放着吧。怎么,你看上了哪一个,或者两个都看中了,就都给了你吧。”公子重看了赵衰一眼,这一眼却仿似把赵衰整个看透了一般,吓得他浑身冷汗涔涔,忙道:“主上,您这是想吓死臣吗,那是您的女人,臣岂敢觊觎。”
公子重便笑了,一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坐。”
赵衰一拱手坐了,然双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神态上仍是拘谨着,不似往日洒脱自在。
“我可不是同你玩笑的,那两个夷女,我都不喜,你看上哪个就要哪个。”
赵衰脸上有些不自在,默认了。然心中却早已是如浪涛翻涌,他原本以为这个主上礼贤下士,仁厚勇武,心中并无多少谋划,若能被他信任,被任命为身边第一谋臣,那将来定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就好比管仲之与齐桓公,但自从蒲城城灭,出奔翟国,夫人身死之后,这个主公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不知是他原本藏拙了,还是因为刺激太过。但就他的观察来看,这个主公竟是欺骗了太多的人。
遂,渐渐的他也把自己的一番心思收敛了去,竟是比往日待公子重更为忠诚谦卑。
“赵衰,你我来对弈一局如何?”
“敢不从命。”对弈棋一道,他自问这些跟随的人物里面无有是他的对手的。
然而,当一局棋接近尾声,赵衰望着回天乏术的棋势,手里拈着白子悬着,呆了呆,双眼猛的瞧向公子重,低喃一声,“主公。”
公子重将黑子随意扔到棋盒里,笑道:“你输了。”
“是,臣输了,臣甘拜下风。”从此后,赵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自作聪明,跟随在公子重身边鞍前马后,再无傲气。
晋国,绛城。
这是一间中等繁华的客馆,后面连带着有一座花园,此时花园中,一株海棠花树下,落英缤纷,一美人正在翩翩起舞。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便见那美人素腰萦回,飞袂拂云,翩如蝶婉如龙,轻移莲步,款摆袅娜,娇眼横波,令人观之便生拥入怀中好生怜爱之心。兰台若鱼的舞姿不是不美,只是她沦落风尘,排演舞蹈也终是带了讨好男人的目的,就失了傲骨仙姿,这舞也便俗媚了。这是吕姣跟着兰台若鱼学舞以来最深的感慨。
一舞罢,众女皆服,拍掌喝彩,兰台若鱼接过女妇递来的锦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渍,便笑对吕姣道:“妹妹可看清了没有?”
吕姣点头又摇头,惭愧道:“妹妹愚笨,只能记住一半。”
“妹妹能记一半已是她们多不能比的聪慧。我这支舞,繁复无比,要多看多练才能学会,然我今夜还要去赴宴,就不能多教了,妹妹先自己练习着吧。”
说着话,兰台若鱼牵着吕姣到房里来,二人坐定后,兰台若鱼便道:“士妫大人知道我已到了绛城,已派人来接我入府,我听妹妹的话,这一去就想法子说服士妫大人站到我们这边来。”
“我们初来乍到,在王宫中是一点根基也无,若想不被骊姬瞧出异样来,就只能借助旁人。士妫大人是献公的宠臣,他必然与君上近侍有所联系,若有士妫大人从中牵线,让近侍与我们方便,那我们就离成功近了一半。姐姐去后就如此说服士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