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婚礼结束,林肖就开始忙了,这次是真忙,早上一觉醒来就没影,晚上夜幕降临才回来,时不时还要出差,一去最少也要三日,幸好没超过顾云的极限,总能在一个星期内回来。
而大宅里另一对男男,早就去了西欧,看那架势,除顾云生产是绝不会回来的。
三大男主皆忙,底下人自然轻快不到哪里,看着人来人去,顾云不知不觉在钟大和管家他们的细心照料下,坐稳了胎,一举踏入怀孕四月。
也许是真的太无聊了,也许是体质问题,更大的可能是没能得到最重要的人全心神关注,前三月啥孕期反应都没有的顾云,在一个清晨,依旧摸到的是冷冰冰的大半张床时,从心底而发的空虚让她的胃从底部开始往上翻腾,到喉咙口的时候,她还闹不明白是什么事,等到干呕出声,随即呕吐不止,污染了大半边的被子,还把自己又一次恶心着了,从那时开始翻天覆地的孕吐。
手脚疲软,脑子昏涨,眼泪喷涌不止,实在忍受不了被难闻的气味包围,死命的挣扎起来,跌跌撞撞的终于爬到了洗浴室
听到动静的管家,打开门进来,看到这番场景,呆愣了不止一秒,耳听到洗浴室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才反应过来,直往里面冲去。
看到人好端端的坐倒在椅上,虽然满身狼狈,粗粗一瞄,看不出哪里有伤到,这颗纠结的老心才敢稍微松弛了些。
在他冲进来的瞬间,顾云有意识的把扯下来的毛巾捂住了脸,管家不敢多说一句,跟平时不差多少的语调说道,“顾云,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叫钟大。”
顾云的脸没从毛巾里移开,等了半天才轻轻点了一下。
管家见她有反应,确定没有别的不对,这才轻轻关上门,站在外面哪里敢离开一步,听了半天,才听见水声哗啦,在你水声掩盖下,他急急用耳麦让小钟快点上来收拾,自己又拨了电话给钟大。
等到顾云出来,房间内焕然一新,那股难闻的味道其实已经荡然无存,可留在鼻尖的难受劲怎么都消散不去。
顾云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挡在嘴边,头发半湿半干,随意套了件连体衫,小脸苍白,眼圈红红,可怜的让人心疼。
一直守在门边的管家,上前一步就把人给搀扶了住,状若轻快的问道,“早饭想吃什么?”
没想到,有意撇开话题的这么一句,导引出更为恶劣的结果,顾云捂着嘴,转身就往才走出一步的洗浴室跑,抱着最近的垃圾桶就是一阵干呕。
见多识广,样样都能的管家,今天早晨第二次傻眼,跟着跑了进来,眼睁睁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无处下手,深怕自己再做错事,让她陷入惨不忍睹的境地。
上面没有折腾完,钟大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跑上楼来,见了这番场景,赶紧推了一个样貌端庄,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出来,那人上手就是专业,也不知她怎么上下其手,捏了哪里几下,就让顾云停止了干呕,无力的倒地前,被她用强力抱住后,直接坐在了旁边的软椅上。
“小姐喝口水吧。”那女人小心的问道。
顾云低垂着头,虚弱的点头,甭想让她在这个时候,憋出一个字来。
平时再普通不过的起床,在今日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到躺到另一间空间极大,四面通风的卧室时,顾云觉得自己快不舒服死了,抬眼看东西都会眩晕,脚软手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没人敢劝她吃点东西,实在是一听或一看到吃食,她就想吐。
人至虚弱,就会无休止的想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无限软弱的祈求他能突降到她身边,就算让她看一眼也值了。
消息传到h市时,林肖的前期招标会才开了个头,本是个冗长,很可能开到深更半夜的会议,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