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迭见车内安静，总算把眼睛从动画片里拔/出来,扭着小脑袋四处打量。

    她望见窗外熟悉的店面，趴着窗户道：“妈妈，去买披萨。”

    苏皖望着眼前笑的开心的小家伙，“顾小迭，妈妈今天不想吃披萨了，不想兑现对你的承诺了。你能原谅妈妈么。”

    顾小迭灿烂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噘着嘴委屈道：“为什么？妈妈答应我了。”

    “因为一些原因，也许我本来承诺的时候也没怎么真心过，呵，谁知道啊，当然，这不重要。”苏皖扭头往窗外，氤氲的灯光下立着一对穿校服的男女，她扯了扯嘴角，冷嗤一声。

    顾小迭小心翼翼道：“妈妈，你生气了么？”

    生气？我凭什么生气，又什么资格生气，不过自不量力而已，苏皖自嘲。

    顾清让忍无可忍，“苏皖，你够了。”

    声线紧绷，听得出强忍怒火，不知道这怒里有多少是为他女儿的，又有多少是为他自己，苏皖叹了口气，心中疲累。

    顾小迭大概被车内紧绷的气氛吓到，拉着苏皖的袖子，带着哭腔道：“妈妈，我不吃了，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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