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顾清让似乎是往家的方向开,随口道:“结婚证是到街道办领么?”
顾清让凉飕飕道:“你懂得还挺多?你打算怎么领啊?”
苏皖识趣的没啃声,掏了手机就要百度,她见了他的未接电话,随口解释道:“我跟老变态查房来着,手机锁柜子了,没接到。”
她见他没答,似乎也习以为常,低头看手机,没一会而就听她恍然道:“原来你是回去拿户口本啊,我以为有身份证就行了呢。”
她放下手机,又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为了爱情抗争的男女主,背着父母领证似乎都是偷拿户口本来着。她又嘴贱感叹了一句:“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对了,你户口本拿了么,你妈听了没疯吧。”
顾清让瞥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嗤笑道:“怎么?想来一出棒打鸳鸯?还是没见到有人横加阻拦后悔了?”
苏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就得罪的不轻,真要成了我婆婆,我倒没什么,就怕她老人家气坏了。”
顾清让闲闲道:“放心好了,我会把你们这对天敌好好隔离的。”
苏皖有些忍俊不禁,她对顾母印象从来不怎么样,当年顾清让中考手受伤,他妈披着个豹纹披肩,梳了个老佛爷头,从天而降,那副颐指气使,让老校长都要躬腰陪小心的场面,让她几天心里不舒服,不仅是她作为罪人,却连累旁人受责难,也因着她是受害人的妈,自己没什么立场指责。不过,顾母在她心中的印象挺恶劣的就是了。
后来,两人交锋,顾母也没辜负她的期待就是了。当时两人交往第五年,苏皖出幺蛾子,寒假跟着舍友去她家乡北方玩,顾清让不放心,也跟着。乡下地方,一下大雪街上人都少见,苏皖一大早就跟着同学爸爸上山捉野鸡,顾清让见雪大了,人还没回来,坚持要跟同学出来迎,雪又松又软,看上去无害又动人,一脚踩下去,又沉又厚,顾清让艰难的往山路走,他不熟悉地形,弯曲的小路都被雪盖得一般厚,虽然小心又小心,还是踏空崴了脚。他看着轰然塌下去的雪,望了望脚底下陡峭的山坡,心中松了口气,暗叹运气好,咬着牙拖着腿往上挪了挪,坚持让进退两难的同学往上走。
他躺在白茫茫的荒野里,耳边似乎能听见远处的狼啸,心里却一片平静,雪又下了起来,一片一片落到他的眼里、额头、唇上,他听见苏皖气急败坏的声音,看见她焦灼的眼神,忍不住缓缓笑了。
两人自然没能如期返校,苏皖拖了行动不便的顾清让,刚下火车,就碰到被保镖众星捧月的顾母。火车站人来人往,行人却是自动的避开这群人两米开外,苏皖看着以她为中心,圈定了一个直径三米的空地,想不注目都难。
顾清让自然是被接走了,顾母从头到脚拣货似的打量苏皖,她当时穿着一身同学他妈的半旧外套,歪戴着顶东北盛产狗皮帽,十足的乡下痞子,果见他妈垂着眼睛嗤笑了一声,一副入不得眼的样子,转身就要走,苏皖回神很快,趁着她转身的功夫,大声冷哼一声,“拽个屁啊,老妖精。”看到她僵硬的身影,得意一笑混入了人群。
后来,苏皖两人同居之后,顾母发现懒得说话,仅仅嫌弃的眼神根本打发不了她,就开始了顾家遗传式冷嘲热讽,当然她挺识趣的,大概也了解他儿子不是个孝子,不可能偏帮她,专挑他儿子上课的时候来。
她自个儿亲儿子都不怎么待见她,苏皖更不可能上赶子的给她糟蹋,一般采取不搭理直接走人的策略,刺激的顾母越发来的勤。不把她从她儿子身边赶走不罢休。
苏皖被她撵的烦,直截了当道:“我还没当上你儿媳妇呢?你猴急个什么劲啊,等你儿子发誓非我不娶的时候,再跳出来棒打鸳鸯也不迟。”
“你,你,你......”顾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