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改造工程,我作为主人还不能问一声了。”
顾清让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怎么,你又要拿你那套尊严、自由的说辞来说事了?”
苏皖觉得缺觉的脑袋又开始嗡嗡的疼,见他一副等她反击的样子,怕是准备了一堆你来我往的嘲讽,她觉得无力,这人还是这么记仇,怕是从四年前起就惦记着反击。
顾清让见她没接话,转身去洗漱了,那些抵达舌尖的冷嘲热讽突然没了用武之地,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为自己的在意,为自己的执念,为那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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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怎么熟的,是成为同学开始?是成为同桌开始?是她决定不跟他计较开始?大概跟那件事有关。
五月的中午沾染了些暑气,直催的人昏昏欲睡。
老班踩着高跟鞋登场,拎着笔正打盹的苏皖一个激灵,醒了。
“我知道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同学们都很紧张。”单宇一听这和风细雨的开头,不是非打即骂的老班风格,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学校既然布置了任务,我们就应该克服一切困难,努力去完成。”她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埋头翻书的翻书,做题的做题,没一个人给她继续下去的期待眼神。
哦,不对,有一个,不过这个人百无聊赖的跷着二郎腿,手里灵活的转着笔,跟她对视后,一副您继续的表情,但绝不是期待,是看笑话来着。
没办法,学校最近又出幺蛾子,卯着劲儿非申请个“绿色校园”的称号,给每个班划分了一片保洁区,就是他们毕业班虽然少,也有硬指标。
“我看了下劳动委员的报名表,实在是,惨不忍睹。我知道大伙儿都很珍惜这分秒必争的时间,但是,德智体美劳,要全面发展。而且学习任务很重,大家也要适当放松,每天中午抽半小时空去活动下身体,放松下大脑也是事半功倍的好事。”老班神色自然的胡扯淡。
苏皖大剌剌的翻了个白眼,律师和老师真是最没节操的职业了,胡说八道不用上税是吧。
老班见底下一片嘻嘻索索,咳了一声,决定还是不牺牲老师的尊严瞎掰扯了,直接来硬的算了。
“这是硬任务,你们不服也罢,活还是要干的。咱们班一共分到了两个,比其他班是少的了。你们既然都不愿意,那位就直接指派了。”
底下一片噤声,不约而同的都抬头看她,老班对此很满意。
继续道:“也不着那么多人,我每处指派四个人,只要中午吃完饭去稍微打扫一下,不要求一尘不染,只要没有明显的垃圾,不被学生会扣分就行。下面我点名。”
底下屏气凝神,十分害怕倒霉的是自己。
只有顾清让事不关己的继续埋头做奥数题,苏皖看不顺眼,就你一枝独秀?然后伸直了大长腿踢了下他的板凳。
顾清让皱了皱眉,把凳子往前移了移,没鸟她。
苏皖见他一副不屑搭理的清高样,不爽的正要再接再厉又给了一下。
就听见前面喊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觉得自个儿大概听错了,自己连班级值日都不在列,应该轮不到她。
“我找的都是成绩稳定优秀的同学,对你们来说,牺牲半个小时对你们的中考造不成什么影响。而且,有些同学都有闲工夫跑操场打球,这点时间应该不放在眼里。”说着十分意有所指的看向苏皖。
这下肯定没听错了,全班混操场的只剩下她了。苏皖心中骂娘,不满道:“切,说好的事半功倍呢,让给那些蠢蛋去干不不是正合适,“智”发展不来,“德”和“劳”补上不挺好。”
少女的嘀咕逐渐消散在郁郁葱葱的夏天里,落在顾清让的耳朵里,又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