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与舅妈月红一起进了厨房。李丹家今天拿来的粮食全都放到了粮缸里,原本空空见底的大缸一下子装满了大半。
李丹见舅妈要到粮缸里舀面,顺手就接过盆,假装到缸里舀苞米面。实际上都是李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顺便还把原来装了的大半面口袋统统装满。反正一家人吃完饭就走了,没人对峙一共拿了多少粮食,不怕露馅。
简单的饭菜上桌很快,苞米面贴的饼子,凉拌的野菜,野猪油炒的大白菜。
李丹舅舅的王学兵早在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王学兵手里拿着金黄的饼子对着王秀娥夫妻感激的说:“姐,姐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谢谢姐姐,姐夫!以后说什么我也会报答你们的。”
李硕安慰的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咱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妈和你们过的好,我和你姐也安心。”
李明和王磊两个表兄弟看着大人们聊起了天有些摸不到头脑,难得有饼和炒菜吃,不抓紧吃饭怎么还聊上了?
姐夫和小舅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还唠上了。王老太太瞧了一会儿,看孙子,外孙子都眼巴巴的等着呢,清了清嗓子说对儿子说:“行了,孩子们都饿了,吃完饭在和你姐夫唠吧。”
苞米面饼子用铁锅贴的一面暄软一面焦脆,李丹十分爱吃,在家里平时虽然也会贴,但是没有月红舅妈贴的好吃。李丹一气儿吃了一个手掌大的饼,刚抬头想再拿一个的时候就看见王秀娥正小口小口的掰着手里的半个饼吃。李丹心中叹了口气,唉,不吃了。
一顿饭吃的也算宾主尽欢了,王箐箐和李阳吃完饭就又去了隔壁道别,一家人该回去了。
王老太太拉过王秀娥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来回搓着,依依不舍。而王秀娥感受着母亲手上的老茧摩擦着自己的手产生的丝丝痛意,突然意识到,母亲,真的老了。
有相聚就有分别,与王老太太告辞后,李丹一大家人又赶着在夜色降临前回到李家村。
李丹一家到家时天已擦黑。李丹爷爷没点煤油灯,独自一人坐在平时吃饭的正屋里抽烟袋。烟锅里的火星红红的,一闪一闪的。李丹径直走到爷爷跟前轻声说:“爷,我们回来了。”
老半天李丹爷爷才缓过来答到:“恩,回来就早点休息吧,天也不早了。”说完在桌子腿上敲了敲烟锅就起身就要回房。
李丹有点奇怪,爷爷怎么回事,有点不对劲呢?
一旁的李硕和王秀娥对视一眼,问老爷子:“爸,怎么了?”
李丹爷爷摇摇头说:“天晚了,明天再说吧。”
是夜,王秀娥哄睡了李昭,躺在炕上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丈夫问:“你说咱爸今天晚上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啊?是不是因为我们给孩子他姥拿的东西多了。”
李硕搂过王秀娥轻声说:“咱爸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能因为这点事不高兴,明天问问不就知道了。”
王秀娥点头,只能如此。
第二天一早李丹他们才知道,原来是李顺的亲家,潘月的娘家出事了。
听说潘月父亲拿着攒了两个月口粮的粮本买了点口粮,在快到家门口的地方让人抢了!老头儿不服气追上去两人撕打了一番也没抢回粮食,还因此摔折了腿。如今粮食和粮本都没了,腿还摔断了。如今治腿要钱,补办粮本还得个把月。
祸不单行,潘月听说父亲摔折腿一下子就晕倒了,到了医院一检查原来是怀孕了。可是胎像不稳,要住院保胎。供销社的工作也因此让人顶了。如今这意外而来的孩子也不知让人是喜是忧好了。
镇里的人吃着商品粮,粮本就是命根子。如今李旭潘月的粮本都跟着一起丢了,可是愁坏了李硕夫妇。
李丹跟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