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钱芳打过来电话,语气很是尴尬又惭愧, 先是询问杨桃怎么样, 又问起陈萍的情况来。
“真对不起, 我真没想着会闹成这样, 要是知道我就叫你俩早点走了。”
钱芳知道那几个做伴郎的差点就侵犯了陈萍, 后怕的不行,连带着对她嫁来的村子也怒上了。等杨桃她们一走,钱芳立刻跟新婚的丈夫说, 回首都, 不能在村里呆着了。
钱芳本身学的金融专业, 毕业后尝试了几种工作, 最后在首都做了房地产销售, 事业上正干的风生水起。
本来她丈夫想着结了婚,女人当然是相夫教子, 就是工作再好,在家呆着伺候孩子父母帮着做做农活才是正经规矩。那会儿钱芳还舍不得丢掉这份工作, 同丈夫商量, 在有孩子前先工作一段时间,多攒点钱。
但是现在, 钱芳真不想在村里呆着了, 不说和丈夫父母以后相处怎么样, 就是这次闹洞房的事情,她都忍不下去,不说杨桃和陈萍的遭遇, 她自己都差点被捂在被窝里憋死,结个婚的喜事最后成了这个样子,谁高兴的起来。
但是婚已经结了,她也不能说立刻离婚不过了,过可以过下去,却不能在村里呆着了。
杨桃知道这事也不能怪她,就把陈萍休息的话告诉了她,又安慰了她几句。
“那就好,没事就好。按理这事要赔偿的,但是村里妇女撒泼的德行你也知道,真要闹大了吃亏的还是咱们女孩。你帮我对陈萍说声对不起吧,我估计她现在也不想跟我说话。”
钱芳作为新媳妇真没办法跟村里闹得太僵,那几个男人又嗷嗷叫着被踢了,真的追究起来,吃亏的肯定不是他们。
杨桃知道讲理是没用的,所以也没指望用讲理的方式讨公道,对于钱芳的道歉她说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替那些人渣道歉,该讨回来的我已经讨回来了,到时候谁吃亏谁知道。”
钱芳以为她是说当时打了那几个人的事,在她想来,杨桃才多大力气,怎么能教训到那些人?不过她也没拆穿,又说了些表达歉意的话,两人才告了别分别挂断电话。
“杨桃,你刚跟你同学说了啥?”
等杨桃挂断电话,背后杨母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听杨桃讲电话听了多久。
杨桃刚才只顾着那头的钱芳了,还真没注意杨母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见杨母这带着担忧神情的逼问,也能猜到她听得差不多了。
“就是你听到的,能有啥好说的。”
杨母看她一脸无所谓,顿时急了:“还没啥好说的,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你今儿不是参加同学婚礼嘛,咋着还出事了?我就说叫你小心点,你这已经这样了,咋还参加个婚礼还能出事,你这咋着嫁人?”
杨母想说杨桃名声不好听,当着闺女的面又说不出口,只能跺着脚唉声叹气,瞅着杨桃满不在乎的样子,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你就是瞎担心,难不成我活着就是为了嫁人,像你这样嫁个丈夫,最后还得忍着人家有两个家,这算好吗?”
杨桃实在不能理解,这又不是封建时代了,怎么杨母还把女人嫁人当成是终生的事业呢?像她那样倒是嫁出去了,可是她真的过得幸福吗?
杨母被杨桃毫不留情的话戳中了伤口,本来焦急的神色顿时一僵,眼神暗下去,又流露出一种莫名的不耐烦和不喜来。
“我这咋不好了,起码我养着你姊妹兄弟三个,叫你读了大学吃个公家粮,人家谁不说我当媳妇当得好,当娘当得称职!”
杨母说这话带着一股气,显然很不忿杨桃说她的话。
“你要嫁不出去谁还养你一辈子?这个家里都只有你弟弟的份,到时候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