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啊。”
白新雨瞅一眼展昭,微笑道:“你也有心事?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难道是为了什么人而起的心事?”
丁月华已知自己失言,推了推白新雨,嗔怪道:“你说什么呢?”
白新雨见她面颊羞红,心里暗笑,嘴上也不再多说。她转念想起姐姐婚事的不快乐,如今又心病难医,不禁悲伤,又掉下眼泪来。
丁月华忙说道:“祝夫人病情缓和了,你也小心身体,不要这么发愁。我大哥认的一位好大夫,我可以叫大哥请那大夫赶来为祝夫人医治。”
白新雨却还是愁眉不展,说道:“二姐姐得的是心病,即使身体治好了,心里的伤痛也不会好。”
丁月华知道其中的故事,也只能跟着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展昭突然问道:“为何方才祝夫人说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白新雨说道:“二姐姐一直与祝大哥不睦,心里不快乐。”
丁月华看了展昭一眼,帮着问道:“展大哥的意思是,即使祝夫人与丈夫不和睦,也只是悲伤失望,怎会是提心吊胆?”
展昭对丁月华微笑点点头,也问道:“不错,白姑娘可知,祝夫人是否真有什么惧怕之事?”
“惧怕之事?”白新雨看看展昭,再看看丁月华,神情茫然,说道:“我不知道,她也从未说过。我只知道,她嫁给祝大哥是万分不情愿,不过最初的两年也还算相安无事,可近这半年来,她突然性情大变,整日疯疯癫癫,时常发病,总说有人要杀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见到祝大哥就如老鼠见到猫,怕得要死。以我看,虽然祝大哥对二姐姐不好,可也决不会杀她啊,否则我大哥也不会罢休。”
展昭不再说话,只觉得心头沉重如担了巨石。
天黑了,众人也都散去,展昭却走出祝家庄,信步来到山边,站住了,放眼四望。
夜色浓重,漫天的繁星似乎都有些沉甸甸的悬挂不住。惨淡的月光下,雨雾山左右双峰黑黝黝的,失去了白日里的钟灵俊秀,就像两个独孤矗立在天地间的丑怪巨人。茂密的树木好象巨人身上的毛发,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看了心情沉重而阴郁。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灯光黯淡的祝家庄,不由得感慨。这曾经辉煌的祝家庄只在一夜之间,就从高峰跌到了低谷,用不了多少时候,祝家几代人辛苦经营下的诺大家业,很可能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去。
人心不足,可费尽心机建起的名声财富,又能维持多久呢?祝天威精明英武,如日中天,却在生辰之日,瞬间惨死在毒针之下,白白落得一场空。
为什么总有些人,耗费心机,不但想要操纵自己的命运,还要想操纵他人的命运?到最后,他们真的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究竟是谁杀了祝天威?目的是什么?那个杀手组织又是什么来路?背后的主谋又是谁?
展昭抬头望天,轻轻叹口气。虽然他奔波江湖,锄奸惩恶,从不惧辛苦,似乎尽意其中,可谁又能知道,在他的心底深处,一直怀着一个深深的渴望。他多么希望这人世不再有任何奸恶诡计,也不再有凶杀仇恨,从而每一个人都能快乐而平安地度过一生
可他也很清楚,这只是他的希望,是个甚至可以说是一厢情愿的希望,只要人心充满了各种,就永远存在着诡计与谋杀。
盛东来跟在展昭身后,也来到了顶峰。他没有说话,在旁边找一块巨石,重重地坐下。他解下背后的长剑,横在膝上,一边伸手抚摸着长剑,一边瞪大眼睛望着对面的右峰,努力地想看清楚,似乎想望穿如墨的夜色,看进白新雨出生成长的那个修篁寨。他一点也不隐瞒自己对白新雨的好感,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他对感情的追求,就像对剑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