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天威,可下手之人,还怕毒不死祝天威,居然另安排了两位童子杀手,可见其杀祝天威之心的殷切。
展昭放开祝天威的手,垂下头,闭上眼睛,忍不住连连轻咳。他方才运功过度,此时内息虚浮,四肢乏力,一侧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疼。可他心里的疼痛和空虚却更甚于身体的不适。祝天威是他的朋友,也是他查案的嫌犯,他本来就处在两难的境地,此时眼看着祝天威惨死在面前,就好像身处绝境,又一脚踏空,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痛该惜还是该恨。
身后的盛东来突然叫道:“展大侠,这两个童子也死了。”
展昭闻声睁开眼睛,想起自身所担负的职责,打起精神,转身一看,那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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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东来看看展昭皱紧的眉头,忙搓搓手,目光躲闪,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讪讪说道:“不是我杀的,我一直看守他们,并无他人靠近下手。他们穴道被封,也决不是自尽而亡。”
展昭不说话,蹲下身,细查尸体,良久,才缓缓说道:“他们事先已被人下了剧毒,只是剧毒裹在特殊的囊中,算计好了时辰,只等这两个小童子动手之时,内力催逼,渐渐化开囊皮,才致毒发身亡,杀人灭口。”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丁月华长出口气,说道:“好狠毒的手法。”她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展昭,又说道:“展大哥,这么隐蔽的杀人手法,你都能看出来,真厉害。”
展昭抬头看看她,说道:“我只是以前见过这样的手法。”
“你以前就见过?”盛东来抢先问道。
“近一年来,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见钱办事,绝不留情,极尽各种杀人的手段,善于用奇毒,也擅长一类出招狠毒有效的奇门剑法,就如这两名童子所使的剑法。开封府曾经接手一桩案子,刺杀目标后,杀手毒发而死。公孙先生检查杀手的尸体,费时三日三夜,才推断出这精巧而又歹毒的杀人灭口的设计。”
展昭话音才落,一旁的老管家祝福惊叫一声,浑身颤抖,指着案桌上的香鼎,说不出话来。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那个香鼎中,香灰又一次翻起,一只小巧的木架如被人手托着一般,缓缓升起,架上的横杆挂着一张狭长的纸条。随着木架升起,纸条渐渐打开。等纸条完全展开,正好木架也静止不动了。
那木架不过由几个略加磨制的小木棍搭起,却彼此紧密扣合,另有机扭控制,整个装置虽然极简单,却又很精巧。
展昭伸手止住众人,自己走上前,看看那香鼎,再看那张纸条。纸条之上,枯血斑驳,写着八个字:“情断恩绝,终尝报应”。
盛东来走到展昭身后,探头看那纸条,说道:“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杀手组织还是个行侠仗义的组织不成?”
展昭摇摇头,说道:“这事确实是那个杀手组织所为,不过并非为了什么行侠仗义。迄今为止,死在这组织手下的人虽不多,固然有作恶多端之人,却更多是良民忠臣。这组织只认钱,不知义。”他沉吟半晌,又道:“奇怪的是,就我所知,这组织杀人之后,从未留下过纸条,这次却留下这几个字,不解何意?”
丁月华插口道:“或许这祝祝庄主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买杀手报复?”
展昭没有回答,转身看着大厅里乱糟糟的众人,高声说道:“各位,在下不得不将今日在场之人的名字记下,以备日后查案询问,还望见谅。”他转头看看白清风,又道:“除了白寨主和祝家庄的人,其他各位可先离去。”
眼见喜庆的笀筵变成了凶杀的惨案,看那祝天威暴死的惨状,众人心里凉嗖嗖的如有寒风掠过,扪心自问,难说一生清白,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