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年轻人,心里也嘀咕起来,都想道:“难不成这陌生人会是什么乔装伪扮的大人物不成?”
展昭暗叹口气,想自己与祝天威五年前偶然相遇,遂成肝胆之交,之后再未碰面,谁知终于有了见面之日,却是祝天威的生辰之日,而自己此番前来却偏偏不是来贺喜的。他心里辗转思想,面上却依然带笑,说道:“多谢老人家,在下特来拜会祝庄主,还请通告一声。”
展昭面色温和,神情自若,别人是逢迎也好,还是倨傲也罢,并不能丝毫影响到他的态度。
老管家双眼眯起,心里敬服之余,又有隐隐的不祥预感,态度却更加谦恭,说道:“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等展昭道出姓名,老管家半晌说不出话,面上的笑容也一并消失,一双眼睛直直地盯在展昭的脸上,低沉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南侠?开封府的展大侠?”
老管家这话一出口,本来嘈杂的祝家庄门外,突然变得异常寂静,不管是守在门口的祝家家丁,还是前来道贺的宾客,齐齐闭住了嘴,睁大了眼,看着展昭。
虽然这雨雾山远离中原,可展昭这两个字又有谁不知道呢?传说中,展昭有种种的样貌形象,是身高丈二的壮汉,也是怒目圆睁的勇夫,或者是剑拔弩张的侠士,要不就是张扬跋扈的朝廷命官却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会是眼前这个神态从容举止潇洒的年轻人。
老管家愣怔片刻,立刻很用力地笑起来,面上的皱纹堆在了一处,目中惊疑之色隐现,语气却是分外地尊敬热情,“难怪公子风采照人,原来是展大侠。”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抬腿往门里走,“展大侠请稍等,小人这就进去报与庄主知道,庄主定会出来迎接贵客。”
展昭道声谢,负手站立,面带微笑。
旁边的众人,先是有一两位凑上来说话,其他人见展昭温和有礼,渐渐都大胆起来,即使不上前搭话,也不错眼地看着展昭,心里都想:“南侠展昭名扬天下,今日何其有幸得见真人。”
不多时,祝家庄里响起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洪亮的笑声震耳,只见祝天威一身团花锦衣,快步赶出来。老管家祝福碎步小跑,紧紧跟在后面。
祝天威一出门,祝福抢先几步,为展昭介绍道:“展大侠,这位就是庄主了。”
祝福还未及往下再说,祝天威已挥手打断他,自己一步跨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展昭的手,大笑说道:“展兄弟,真没想到果然是你,五年不见,兄弟你一点都没变。愚兄做梦也想不到,生辰之日,居然有此惊喜,能有展兄弟亲临道贺。”
他嘴上说得爽朗豪迈,又口口声声认定展昭是来道贺的,可心里却禁不住疑虑重重。江湖中人都知道南侠展昭投身开封府,若非重案要案,不会轻易走动江湖,自己虽与展昭相交,也曾几次邀请来祝家庄一聚,展昭却因公务繁忙,从未成行,而这次展昭居然不请自来,真的是来为自己贺笀的吗?
展昭果然说道:“惭愧,小弟实在不知道今日是祝兄的笀辰,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祝天威心里打个突儿,俗话说无事不登门,以展昭所担负的官府职责,如果不是来贺笀的,难不成是来查案的?他心念几转,面上却是爽朗笑容不减分毫,一手挽住展昭,笑道:“展兄弟能来,愚兄已经感到蓬荜生辉,高兴还不及,岂敢怪罪?来,来,兄弟请,既然来了,就请入席喝杯薄酒,至于兄弟是否有其它的事情,只管说出来,我定当鼎力相助。”
他又仔细看看展昭,说道:“展兄弟面色不好,一定是公务辛苦,乘此机会,就在庄中多留几日,好好休养调补一番。”
他越说越是亲热,不但热情地与展昭称兄道弟,亲近无比,更不忘招呼门外的宾客。只见他谈笑风生,面面俱倒,果然不愧赛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