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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c二嘉谟至计,究其归宿,大抵皆以“无庸议”三字了之。”突然之间皇上眸中寒芒大盛,厉声说道:“间有特被奖许者,手诏以褒倭仁,未几而疏之万里之外。优旨以答苏廷魁,未几而斥为乱道之流,是鲜察言之实意,徒饰纳谏之虚文。”说道这儿,他一只被我握住的手微微地抖起来,显然是气到了极至却又不得不隐忍住。

    我心下疑惑,不知道朝廷上哪个官员如此大胆,竟然敢这样评论皇上,不管前面扣的帽子多大,说白了不过是在指责四郎刚愎自用,贪图享乐,不理国事,难怪他会盛怒至此。突然想到前面皇上说过一句奇怪的话“穆彰阿带的好弟子!”我脑中迅速转动,穆彰阿为人贪婪好权,营私枉法,生前虽然手握实权,入阁拜相,死后却是个遗臭万年的下场。他带的弟子他到底带出了哪几个著名的学生。要知道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直捋龙须的,每一代都出不了几个这样的官员。这人,应该在晚清历史上大大有名才对,想到这儿,心中突地一跳。

    就听见那边皇上咬着牙对安德海吩咐:“小安子,立刻给我去军机处颁旨,将这大胆狂妄,不知君臣之分的曾国藩革职查办!”

    彷佛晴天一个霹雳,震得我神思恍惚。

    而一身的血液好像在瞬间冻结,又好像沸腾到顶点,全身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没有想到,我和曾国藩这位晚清名臣的第一次邂逅,是在这样一个局面下。

    安德海连忙领了圣旨,拔腿就往殿外走。

    我回过神来,出声说道:“小安子,且慢!”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万岁爷见我阻拦安德海,很是诧异,双眉紧蹙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笑,突然正敛了眼色,俯身跪拜下去,不是一般妃子见君王的跪礼行的是郑重其事的大礼。

    皇上和安德海呆住了,过了一会,皇上才快步走到我面前,欲伸手扶起我:“兰儿为何行此大礼?”

    我不起身,只是抬起头,注视着皇上的脸,一字一句说道:“妾闻主明才有臣直,今有臣子直言,由此可见陛下英明,妾故恭祝陛下!”

    他听我这样说,呆了一呆,转而眸中光芒一闪,笑道:“好一个兰儿,是逼朕不得不做唐太宗那样的明君啊!”

    我磕一个头,这才说道:“皇上本就是明君,何来‘逼’之一词!”

    皇上看着我,半晌才说道:“朕是明君吗?”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当然,皇上以圣祖为榜样,以天下为己任,有这样的雄心大志,又如何不是明君?”我看着皇上,一字一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皇上虽然是明君,手下却少了能臣。而为君之道,最重要的在于用人。而要用好臣子,曾国藩就万万不能惩罚。”

    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大清虽然入关几百年,但是这国土上毕竟是汉人多,满人少。我知道有不少满族大臣们害怕汉族人附和毛贼造反,因此对咱们朝廷上的汉人官吏一直采取排挤之心。其实我觉得他们多心了,虽然目前是有一些贼子在长江那边造饭,但是朝廷上的大臣们是不会轻易造反的。汉人最看重儒家的学说,而这儒学讲的就是忠孝礼义,对皇上不忠,那是犯了大不讳,而他们受朝廷俸禄又心存歹心的话,那更是不义。除却这之外,如果因为自己冒冒然的过失,连累了家人,那更是不孝,皇上您想,这忠孝礼义抛开了三样,他还如何反得起来。相反,这江山原本就是汉人的地盘,我们虽然入了关,但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只怕是汉人他们自己才最分得清楚。再说了,如果重要汉臣去管理汉人,好了,人家会说我们有用人之能,退一万步讲不好了,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冠冕堂皇地找个理由摆脱了自己的过失去。”我磕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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