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获取他的喜爱,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
我深深地深深地吸气,想控制那夺目而出的泪水,他微微眯眼看我,伸出手来为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他的眼睛里有一些迷离的东西让我心口开始疼痛。
我按着心口,有些无力的别开眼睛,迷离的泪光中,一轮红日从西边缓缓落下,大地吞噬着最后一缕余晖,天地间开始浮起苍茫的黑暗,我心中一颤,想起史书上描写的咸丰皇帝与玉兰的后日,两人互相猜忌,几乎相敬如“冰”,不由浑身涌上冰冷的寒意。
正在这时,他伸过手来,将我揽入怀中。我轻轻伏在他怀里,鼻尖闻到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静静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地心中那份寒意又缓过来。
“不会的。我不会让那种局面出现的!”我暗暗告诉自己,觉得全身又有了勇气。
这日一觉醒来起来,才发现已经日上三杆,我懒懒地从床上探起身,却募然发现身上盖着皇上的一件明黄外衣,我心中一惊,这明黄色可是天子专用之色等闲人等不能善用。再说这件衣服昨天是皇上贴身穿的,今天怎么盖在了我身上。
我嗖——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急唤:“月珍!”
却见月珍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见我请了个安,这才起来说:“主子醒了,可睡得好?”
我看着她,问道:“这件万岁爷的衣服怎么在我身上?”
月珍笑着走上前来扶我起床,一面又拍手唤小宫女进来服侍我梳洗,说道:“说起来,万岁爷对主子真是天大的恩宠。今儿早上,万岁爷起来时,看见主子还在沉睡,不忍心叫醒你。就唤我们来伺候更衣上朝,临起身时,又发现主子枕着万岁爷的衣服睡着呢,万岁爷啊,都没犹豫就自己把衣服脱了下来。”月珍抿着嘴笑,“这不,临走前还一再交待我们,千万别把您吵醒了。”
我听得满面通红,斜眯着眼睛啐了月珍一口,“连你也来笑话我!”
月珍扶着我下了床,一迭声说道:“哎哟,主子,连万岁爷都不敢欺负您,奴才怎么敢笑话您!”
我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毛巾,看着那盆中的人儿,脸上泛着一丝绯粉,眼睛闪亮似宝石。我轻轻一笑,洗了一把脸,这才正色对月珍说:“皇上宠我的事,咱们一个宫的人知道也就罢了,你千万看着他们,不要传到别人耳朵里去。”
月珍面上露出一丝不解,但还是答道:“喳!”
我梳洗毕,坐到梳妆台前,从镜中看着月珍的脸慢慢说道:“你肯定奇怪为什么我受皇上如此宠爱却行事这么小心?”
月珍答道:“奴才不敢!”
我说:“虽然现在我是深受圣恩,但正是因为隆宠太盛,只怕会给自己若来祸事。”我从梳妆盒中拿起一朵宝石绿玉簪,插到发边,“我现在只不过仗着皇上的宠爱才在这宫中有几分薄面,只有哪天凭借自己有了在这宫里立足的本事,那时”我的声音渐低,看着月珍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从梳妆盒里又拿出一对珍珠耳环戴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容光焕发,转过脸对月珍一笑:“好久没有去春贵人那儿走动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月珍答道:“喳!”又问我,“主子看带什么东西过去。”
我斜斜掠了一下发髻,说道:“上次苏州府进贡来的那匹雪纺纱,还有那盒血燕,都拿上吧!”
一时收拾停当,一行人行行坠坠往永和宫同顺斋走去。
进了同顺斋,小宫女太监们看见我这一行人,都赶紧跑上前来请安,我不加理睬径直对着蕊珠的住殿闯了进去。一进屋,我就微眯上眼睛。这同顺斋的屋子门窗闭得紧紧的,不见一丝阳光,更有一股刺鼻的药气扑面而来。过得片刻我适应了房内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