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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对我解释任何事情,只是微笑着牵着我的手回宫,像小时候一起出去玩之后回家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这事情在他心里能占多大分量。

    然而就是有那样一次出去玩,被太监向奶奶告了一状,奶奶大发雷霆,罚哥在庙堂里跪了两个多时辰,还打算把禧殿下叫进来,改由他做皇帝,幸好有个大臣劝阻了。从那以后,哥对禧就变得很好,否则会有人说他小心眼的。

    我跟哥不是一个娘亲,但是有一个父亲,否则我俩就不是兄弟了,而立他做皇帝是有条件的,就是杀掉他的母妃。咱们大魏国一向有这样的规矩,那就是幼小皇帝的母亲必须被杀死,否则就会重演太后或者外戚专政的惨剧。

    所以在奶奶主持下(奶奶?),哥的母亲被杀死了,他则因此被立为皇帝,那时他已经是五岁的大人了。

    然而正因为是这样,如果哥做不好皇帝,就只能立禧为皇帝,这不是因为他有才,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只是因为如果另立别人,就又要杀掉一位后宫的妃嫔,如此反复的杀人固然不利于皇舆祥和,所以杀了一次人之后就尽量利用完。奶奶始终是这样的仁慈,厨子给她炖的粥里曾经出现过蜈蚣,哥气得想要把那厨子千刀万剐,奶奶却笑着说算了,不该这么残忍嗜杀,也不要这样小气。

    之后大家都说奶奶是仁慈的,哥哥是小气的,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挽回这个名声。

    奶奶说,杀人,就该杀那种杀来有用的。有个意大利人叫马基雅维利也说过,恩惠要慢慢给予,而暴行则一次做完。

    从此以后哥对待禧比对其他亲王都好得多,对太监也好得很。

    奶奶去世了,哥哥在他二十五岁这年重新掌控朝政,虽然他多数时候都很和气,但满朝文武想起了他原本那么小气,再想起伴君如伴虎的至理名言,还是不免怕他怕得要命。

    “我们酝酿的计划很快就会实现了!会有一座完全属于你我的新都城了!”哥带着兴奋。

    可我绝对不相信他是有计划地被人戴上高帽绑上蓑衣的。

    王者总是要冒一些风险的!所以说你是我的福星,不管什么危险,只要有你在,就不会有问题!

    是这样吗?也许吧!

    我没想到民心居然如此可用!他说。

    难道你只是去看城东南区的民心吗?我问。我更情愿他是被那里的繁荣多姿吸引。

    不,只是看看民情!像你手里拿着的那块布他说。

    嗯?我无论如何不明白他说的话。哥不像是经常关心那块地区的人,就我所知,大魏国王族里也只有我没出息地爱在那里厮混,提起那个问题区域来,朝廷里两千石以上的官员无不露出头痛欲裂痛不欲生的表情,而他们之中的确少有人在那里生活过,更不消说会有哪个人能在那里长大了。

    人们用米来交换,因为铜钱被大量伪造,但同时他们渐渐学会了浸泡取利,于是又改成了用布,不过最近他们好像又学会了把布织得很薄c很薄。哥望着膝盖前的席子边儿,摇头笑说,世界上不能只有一个办法,用的时间长了就会过时,人们会钻空子,所以要有几套办法,换着来用,甚至反复的使用。百姓虽然有智慧,可惜都是小聪明,比如你去的那间布店,用薄布换了你的打折的泡水大米,转手还会用泡水大米换其他的东西的,里外里她还是赚了不少。但是这样投机取巧,也并不能改善她的境遇,只要我征税,她所付出辛劳和欺骗的成果就会流入国库,而她大不了骂我一句说我是昏君,还要捡着没人的时候悄声说。

    你看,他对我说,这样的话,受了她们欺骗的你会不会感到舒服些?

    可是我一点解恨的感觉也没有,纵然哥想开解我,我只是想回家唱歌跳舞。

    自从上次大司农被推出午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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