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茁笑着闹她,哄了好半天。
只是这一幕在很久之后,赵小茁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乌鸦嘴!
“哎哎,我跟你说件正事。”两人嬉闹了会,芮玉一边告饶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泪。
赵小茁如同小霸王似的叉着腰,脸往上扬:“快说!不然本小姐还来搔你痒。”
芮玉白了她一眼,招手示意她过来,正色道:“我明儿一早就要回去了,想跟你好好说几句话。”
“这么快啊,那湘琴她们也回去吗?”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赵小茁一脸失望的表情。
芮玉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跟着姑母一起走。”
赵小茁顿悟,看似平和的袁家也不过都是表面功夫罢了,实质那些她不知道,也不愿意多想,恐怕也都是些恶心事。
“呐,这个给你。”芮玉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赵小茁看着眼前湖绿色的荷包,愣怔了一下:“这是?”
芮玉神色黯了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这个送你是个念想。”
赵小茁接过荷包,只觉得心头酸酸的,勉强笑了笑,转了话题:“你急着找我来不是要跟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芮玉轻摇下头,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昨儿袁仁贵那小子有没有对你怎样?”
赵小茁一愣,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果然!”芮玉咬牙道,“你走没多久,我见那混蛋也跟着出去了,猜想就没好事,于是叫了燕椿小心跟在后面,哪知,”顿了顿,她捏了下赵小茁的手,“日后你要防着表姨母,昨儿燕椿回来告诉我,你们走后有个婆子一直跟在后面。”
婆子?赵小茁一惊:“那人长什么样?”
芮玉摇摇头:“天太黑,看不清长相,不过燕椿听到其他丫头都叫她周妈妈。这人你可熟?”
周妈妈?!赵小茁冷笑一声,除了周管事家的,还有谁这么胆大管到各小姐屋里去。
见赵小茁变了脸色,芮玉猜定是相识的人,也不好说别的话,只叫她防着点。
防?她千防万防,周管事家的就是不肯放过她!加之前秋水被卖到窑子的事,这个始作俑者,她没一天不恨过。
见招拆招,这次她倒要看看周管事家要闹什么花样出来!
然而一切就像不了了之一样,岑夫人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三个孩子要离开。一行人送到垂花门时,贵哥儿看都没再看赵小茁一眼。
可太太和岑夫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虽然两人一路没说什么话,可在上马车之前,赵小茁分明看见岑夫人紧紧捏了下太太的手,太太则轻拍了下,好似在说她知道。
这不由让赵小茁的心一紧,难道一切都是太太掌控的?
而周管事家的投来谄媚的笑脸更让她厌恶至极。
“我知道四小姐对老奴有所误会。”待一行人回去时,周管事家的特意贴了上来。
赵小茁皮笑肉不笑看了她一眼:“周妈妈最擅长阳奉阴违,何来误会一说。”
周管事家的促狭地笑了笑,伸出大拇指:“都说四小姐嘴拙,以老奴看都是些不长眼的,四小姐真真伶牙俐齿。”
“周妈妈今儿来不会就想跟我说这些吧?”她停了下脚步,睨了眼跟在一旁的周管事家的。
只见她一脸谄笑,心中一阵恶心,不等她回答,加快脚步离去。
“四小姐,老奴真心改过,还求四小姐赏脸给个机会。”周管事家的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笑道。
赏脸?赵小茁脚步一顿,讥讽道:“周妈妈话严重了,谁不知道您是太太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我们求之不得,哪里配得上赏脸二字。”
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