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大哉乾元]

    第17节第十七章齐物之论(1)

    一

    歌声渐渐地近了，旋转楼梯上面，传来了咄咄咄的脚步声。旋转楼梯下面，放着一个柜子，不用说，柜子的抽屉里分类盛放着各类中草药。我和土灵躲在柜子后面，紧张地望着青铜鼎的方向。

    那个脖子被我折断的狗头人，瘫软在青铜鼎的旁边。一个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的白发道人，下了楼梯，惊呼了一声，快步走到狗头人身旁，蹲下身子，将手放在狗头人的鼻孔下面，自然感觉不到呼吸。

    道人开始四下张望。

    “妖道，别动！”我从柜子后面跳了出来，激光手枪上的微型红外线瞄准仪，射出的红外线，在道人的眉心处，形成一个红点。

    道人并不慌张，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色，他慢慢地站起身来，逼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无量天尊，何方妖孽，见本道爷，还不束手就擒？”

    土灵从我背后跑了出来，跳跃到跟我身高差不多的高度，悬停在我前面的空中，天啦，它还会飞，望着它的可爱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它，永远不会计较我的身分c学历c职称和地位。

    看到土灵，道人露出很惊讶的神色，脸色渐渐和缓下来。呆了一会儿，道人冲我笑了，说道：“这位道友，可否赐教尊姓大名？”

    见他前倨后恭的样子，我也放松了神经，关掉手枪上的红外线瞄准仪，收起手枪，也冲他拱了一下手，答道：“鄙人姓叶，单字一个涛字。你呢？”

    “本道姓彭，单字一个蒙字。”道人一边说，一边走到草药柜里面一侧的石桌旁，在其中一张石凳上坐下，并冲我做了一个邀请我入席的手势。

    我强作镇定，走到石桌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土灵则乖乖地坐在我的旁边。彭蒙，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彭道长，你今年高寿了？”土灵插话道。

    “记不得了，依稀有两千多年了吧？”道人幽幽的说道，脸上浮现出一种得意的神情。

    我心里一动，想起春秋战国时代庄子的作品，难道，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道长，竟然是庄子作品里的彭蒙？

    “难道，您是齐国的彭蒙先生？”

    “正是鄙人。”

    我不由得站起身来，冲他隆重的鞠了一个躬，笑道：“都说庄周文章荒诞不经，没想到还是有些真话。”

    “谁是庄周？”

    “庄周是您在地球上羽化之后出现的一个奇人，他有几篇文章里提到过您，如《天下篇》中有言：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蒙c田骈c慎到，闻其风而悦之，齐万物一位手，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辨之。”

    “庄周这家伙竟然这样编排我？”彭蒙有些恼怒。

    “多亏有庄周，要不是他提到你的名字，我们这些后人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

    “靠他替我扬名？我也有文章传世呢！”

    “唉，您太不幸了，秦始皇一把火，把您和很多人的典籍都给烧了，还全天下禁止收藏你们的书。”

    “秦始皇是谁？”

    “他是您羽化后出现的一位暴君，在灭掉六国一统天下之后，也把很多您这样的非主流学者的书都烧光了。”

    “羽化？什么意思？”

    “这么说，您没有羽化？羽化是说对道士抛弃肉身，修炼成仙，化虹飞升的一种描述。您不是在地球上羽化以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地球？这个世界？我都被你搞糊涂了！齐国也被秦始皇灭了吗？”彭蒙一下子提出这么多问题，我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一会儿，我简要讲述了自他离开地球后中华大地的发展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