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君无殇挤了挤眼睛,尽量缩小动作幅度附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问道:
“你便秘了?”
“”或许是因为被我识破了秘密,君无殇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
“你c你是什么东西!如此庄重的仪式岂是你一届小小妖物放肆之处!”愣住的那些人似乎也借着空挡回过神来,神色变得可怕。
“你这么凶干什么!君无殇便秘了都不凶我!”我顿时有些委屈。
“”现场突然陷入了一阵奇怪的沉默,君无殇的热切目光让我觉得那几乎能在我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疯c疯言疯语!看我这就收拾你!”其中一人说着,双手合起开始做一连串古怪的手势,接着手势一定,他合起的指尖竟泛起暗红色的光火。
那光火在瞬间变成一个光团,悬于空中,“术式:灵灭!”
“————不好!!”君无殇似是突然恍过神来,声音中满是慌乱:“搓澡棉!快躲开!”眼看光球已经飞至眼前,喂!你不是吧!即使我动作敏捷乖巧可爱可是躲开什么的你现在才说还是很有难度的啊喂!
光球带着很不友善的灵压以极快地速度朝我笔直冲了过来,我于是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没错,对于有些躲无可躲的东西就该认命。我想,如果我真的因为这鬼玩意翘了辫子那我也不后悔。
好歹,我为无鸾说上了几句话。
可是很意外,在一阵更大的惊呼声中,光球并没有真的命中我,虽然我几乎已经闻到它擦过我毛发所发出的诡异味道。我想,如果哪一天无鸾突然心血来潮说要烤狐狸吃,那一定就是这个味道。
人群中突然莫名一静,继而爆发:“是c是白泽!白泽帮了它!”
“不会不会的,这怎么可能!”人群中惊呼声质疑声突然沸腾了起来。我淡定睁开眼,却在那些人的眼中找到了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人手指着我的鼻子,指尖轻颤,连面孔都抖得扭曲变形。
那时我才突然意识到,种族意识在人那里,永远是本质而优先的。对于他们来说,“保护动物”的论调永远摆脱不了“热爱生命”的前提。他们从不自觉自己的认知是那样有限,而更喜欢把所有自己未知的东西放到敌对的地位。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后,我发现我跟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妖。因为妖永远是妖,人有时候却可以不是人。
可惜那时的自己还不懂那么多,只是单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我是什么?”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将这个艰深的问题忽略不计,所以那人的提问显然难倒了我。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看着他回答道:“我是无鸾的灵侍。”是的,这或许是现在的我唯一可以做出的回答。
你的认真总不能够得到同等认真的回应,这是我讨厌人的另一个原因。
就好比现在,那人嗤笑道:“无鸾今日根本没带灵侍前来,没有主人的允许绝没有灵侍可以凭借自我意识存在于现世,你这妖物好生狡猾,竟想欺骗于我!”
“那我就是例外。”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我,因为显然我没有骗他的理由。
“说谎!”那人似乎相当激动且越来越激动,双手又有了合十的打算。
我不禁抖了抖。虽说先前不知是怎么回事,是否是那只叫白泽的神兽出手相救,命悬一线暂且不谈,但闻自己软软美美的毛烧焦的味道确实不太好受。
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或许君无殇说得没错,我真的会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写在脸上,那人似乎也看见了我脸上的字,唇边露出了阴狠的笑容往前靠近了一步。
我边吞口水边往后退,眼睛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