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岳微微一愣,随即有没好气道:“你你这家伙明明有时候聪明的出奇,可现在怎么却笨的离谱呢?这庞德早在永乐先皇晚年时,便已经开始接管东厂,掌管国印了,到现在算算时间,虽不算太长,还不到十年时间,然而却毕竟历经三朝了,况且太宗(就是永乐皇帝)和仁宗两位先皇生前对之极为器重,如今,其势力早已在朝堂扎根,且根深蒂固了,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皇上能轻易撤掉他吗?”
徐秋涧点了点头,果真如他所想,他先前并非没想到是这样,正因为他想到了这样的结果,才问的华岳,毕竟朝廷是非多,皇帝也同样不好做,就算皇帝定大臣的罪也要出师有名才行,当然如朱元璋和朱棣那样的杀人狂皇帝自然无需顾忌那么多,因为他们有胆识,有谋略。至于宣德皇帝虽有谋略,然而在胆识和魄力上却输了他的曾祖父和祖父。
明宣宗继承了他老爹明仁宗的沉稳xg格,做任何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贸然出手的。若这庞德的势力过小,宣德帝自然不会忌讳他,且看他不顺眼,恐怕早就找借口将之除去了,又何必会留至今ri。
“可即便皇上不宠信庞德,又和他派王振前来传我进宫有什么关系呢?”徐秋涧又问道。
华岳一阵沉吟后才道:“要知道,当今皇上行事想来严谨,他所做的每件事几乎都大有用意的,此次他将自己最为宠信的宦官王振派来通传你进宫,我想定有大用意。”华岳想了想,突然问道:“今天这王振和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没有?”
听华岳这么问,徐秋涧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今天王振问他想不想除掉庞德来,这家伙仅以区区一个东宫侍读的身份,便敢这般大胆的在庞德身后使手段,显然太过离谱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受了宣德皇帝的指示,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自己那些话。
想到这里,徐秋涧心里就有些发凉了,如真是宣德帝向王振授意向自己这么问的,那么显然宣德帝也是希望他能和王振共同对付庞德的,要他和一个十数年后便会遗臭万年的宦官为伍,该叫他如何取舍。
“喂喂喂!问你话呢,这么不回答?”
正当徐秋涧发想间,华岳不满的声音便想起了。
“啊!什么”徐秋涧下意识答道。
“我问你今天王振问你什么奇怪的话没?”
“哦!没没有啊!没问什么奇怪的话。”徐秋涧暂时还不想让华岳知道,便只好撒谎了。
不得不说赛哈智对这女子的评价并非过夸,今ri简单的和她一席谈话,便让徐秋涧明白了更多,看来这女子留在身边还真有些用,唯一遗憾的就是吃的有点多了。
要是华岳此刻知道徐秋涧心里的想法,想必一定会气的发疯。
“真的没问过?”华岳审视着徐秋涧,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真的没问什么?”徐秋涧嘿嘿笑道。
华岳瞪了瞪杏目,便噘着道:“既然没有,那我就会房睡觉了,今天玩了一天,都快累坏了!”说着还风情万种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就要离开了。
徐秋涧赶紧叫住了,“等一下,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华岳不耐烦的折回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姑naai还要回去睡觉呢!”
徐秋涧苦笑道:“我想问你爹向皇上举荐我接管锦衣卫指挥使一职,难道他就不怕得罪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么?”
华岳大有深意的盯着徐秋涧,不满道:“你这家伙是担心自己抢了人家的位置,害怕人家报复!何必拐着弯问我呢。放心!你不在京城,不知宫中事,你若真接任了现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我相信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此话怎讲?”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