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走了,这里腻歪半晌真是过分。
撑伞走在宽阔平整的马路上,苏阮阮的耳朵红得厉害,精灵耳红红的一点现在全都红了,还有些发烫,陶安安总是注意她的耳朵,觉得它们好看,端详半晌,终于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发烫的,一下子,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连整张脸都红了,陶安安缩回手去,意识到自己颇有些唐突,因着快死了的缘故,居然胆子大了一些,敢这么摸苏阮阮的本体。
苏阮阮的本体就是耳朵啦,比她自己的脸还要忠实地显出情绪来,虽然许多时候都是红着的,偶尔只红尖尖的一点,从来不像今天一样熟透了一般。
“你摸我!”苏阮阮声音提高了,质问一般的语气,陡然顿住了脚步,“你胆儿很肥啊!”
“你脸红了。”在苏阮阮将伞柄夹在下巴好腾出手来捏她脸之前,陶安安及时出招,平和地不像是在调戏人一样,苏阮阮于是讪讪地收回手,摸摸脸颊:“真的诶。我脸红了。”
哪有这样坦荡荡地承认的?这时候偏偏又不傲娇了?陶安安暗自忖道,却也不再调戏她什么,满脑子的笑声,那莫名其妙的笑声偏偏阴魂不散,梦魇一般萦绕着,怎么也躲不过去。为什么这时候会想到那些奇怪的笑声?她怀着沉沉的心事往前走着,这就脱出了伞盖的遮挡,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头上,那样清晰明确,不像是落在死人头上——
后脑勺被狠狠地敲了敲,抬起眼来,半个天空被雨伞覆盖了。
往后倒了去,一点点而已,就落入一个软软的怀抱,果然是穿着睡衣,里面空荡荡的,背后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出来的,苏阮阮的柔软轮廓。
“你是不是智障?”苏阮阮将伞柄箍到身前去,俯身压在她肩头,“你就说你是不是智障?这么大雨,可都是污染的精华,冒冒失失出去做什么?”
“你刚刚捂着脸也有一点像智障。”陶安安轻声回应,也并不挣脱,想看看苏阮阮陡然抱着她是意欲何为。
“都怪你——都怪你——神经病啊你——干嘛摸我耳朵完蛋,脸好烫妈蛋,怎么办啊这么烫,跟发烧了似的。”苏阮阮懊恼地用冰凉的手背蹭发烫的脸颊,越蹭越烫了,索性把气洒在陶安安身上,“你说你是不是神经病!闲着没事儿摸我耳朵做什么?”
“哦。”
“哦是几个意思啊!撩完就跑你真是——你是智障吗?”
作者有话要说: 碰到了不得了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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